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整个家里只有一点米粮,其他全是野菜,还有一块不知放了多久的腊肉。
古大叔想着任舒他们估计就住一个晚上,这一顿必然药好好招待,将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做好了饭,众人围在桌子前,因为只有两把椅子,古大叔便让任舒和武德帝坐,但被任舒拒绝了。
她自己坐到了椅子上,让古大叔坐另一张椅子,而武德帝还在捣药,也没人去叫他。
大约是傍晚时,任舒太剽悍,古大叔和小女孩都不敢多说话,也就不敢拒绝,可就让他们自己先吃也不可能
古大叔憋了半天才道:“任姑娘,你们不是兄妹吧?”
兄妹哪有这么凶残的,还是妹妹对哥哥,看武德帝年纪也有二十了吧?
而且,任舒叫武德帝都是高照、高照的叫,也不一个姓啊。
任舒一点都不磕巴,回道:“哦,他跟父亲姓,我跟母亲姓。”
古大叔狐疑,这年头有男的愿意自己的孩子跟女方姓的?
似乎看出他的困惑,任舒加了句:“因为我父亲特别敬重我母亲,而且我又是女娃,无伤大雅。”
古大叔虽然不懂无伤大雅什么意思,但差不多懂了,勉强接受,想到屋里躺着的人,便又问:“那你二哥跟谁姓?”
任舒愣了愣,半响才道:“他跟我祖母姓,我祖父也特别敬重我祖母,而且我祖母家绝嗣了,就让我二哥跟祖母姓。”
兰香侧头瞅了瞅自家小姐,这谎编的圆溜,再看看古大叔,看上去真信了。
武德帝捣完药进屋,菜已经没剩多少。
古大叔和他女儿自然不敢多说,饭菜基本都是进了任舒的肚子,兰香吃得也不多。
望着桌上的三个残羹冷炙,古大叔起身道:“我再去烧几个菜。”
他家里压根就没什么好菜,说不得只能将家养的唯一一只鸡杀了。
天气回暖,山上的雪融了,野鸡、兔子什么的也都跑出来,明天可以去山里碰碰运气,杀了也没啥,就是自家闺女可能舍不得。
“不用了,古大叔,那鸡留着明天吃吧。”
任舒早已明白这个家的情况,当下便阻止了。
武德帝郁闷地将桌上的饭菜吃完了,勉强吃了五分饱。
吃完,又被任舒命令着去洗刷碗筷和锅,还有熬药,且还不让古大叔他们帮忙,只让古大叔教一教完事。
古大叔父女俩全听任舒的,毕竟那抽鞭子的一幕太过震撼,两人都觉得这大哥估计干了什么坏事,任舒才对他毫不留情。
武德帝毛手毛脚熬废了两次药,发现废了后不仅还得接着熬,还得重新捣药,只能小心翼翼地第三次开始熬。
兰香见了,不由同情皇帝,又怕耽误王昫病情,便试探地问任舒:“小姐,王七公子一直不能吃药会不会耽误病情?”
任舒看了眼床上的人,摇头:“无妨,暂时死不了。他是因为救他受得伤,自然要他去熬药了,你先去睡。”
古大叔家只有两床棉被,一床给了王昫,剩下的一床就给了任舒她们。
兰香闻言,只能带着古大叔女儿准备在地上打地铺,半道不知道怎么称呼那小女孩,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声如蚊蝇地说了句:“囡囡。”
古大叔不放心武德帝,重要地是更不放心自家的东西。
武德帝已经烧废了一个药罐子,这第二个可不能再坏了,听到兰香问话,便回道:“姑娘,你叫她囡囡就好。”
“囡囡。你大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