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莲夜霜皱着眉，扶着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些许焦躁，“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莲夜零微微一笑，慢慢抚摸着她的脸颊，“没事，夜霜。”真的没事，你还在我身边真好！夜霜，没有什么比你还在我身边更好了！
莲夜霜不放心，但也不再追问，“你没事就好。”
“找我有什么事吗？”莲夜零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桌边坐下，但也没有放开手，只有碰着他，他才能安心，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不是自己虚幻出来的一场梦。
“我明天就要出发去明珠城，据说那里出现了一只血妖，事态紧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莲夜霜轻声问，带着点点希冀。
莲夜零是记得这件事的，但是印象不深。之所以记得还是因为这一年莲夜霜对他的感情被他发现了，所以对这件事莲夜零还有些印象，也就是说现在是他十六岁的时候。
“不愿意么？”显然，莲夜零的沉默被莲夜霜当成了拒绝，他低下头，笑容苦涩。
“我愿意。”莲夜零回过神来，连忙说。
听见我的话，莲夜霜愣了愣，惊讶的表情很明显。
是习惯了我的拒绝吗？心里苦涩，但莲夜零知道这是他自己造成的，莲夜霜惊讶他现在的转变是正常的，但是他又不能和他说清楚，只能希望时间能证明他的心。
望了望天色，已经不早了，冲莲夜霜笑笑，“夜霜，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那在我这吃可好？”看出了他的惊讶，莲夜零也只能苦笑，这毕竟是他自己造下的苦果，回想过去的时光莲夜零自己都想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更何况是莲夜霜。
饭菜很精致都是荤食是自己喜欢吃的，莲夜霜口味淡，喜欢素食——这些都是莲夜霜离开他之后，莲夜零自己问莲家的厨师的，而在之前的生命里，他什么都不知道，关于莲夜霜的一切他全部都不知道。
莲夜零是莲夜霜的一切，莲夜霜却是莲夜零心头上的刺，恨之欲其死。
吃过晚饭之后，莲夜霜起身离开。
“时间不早了，夜零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夜霜，今晚和我睡可行？”害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莲夜零开口留住他。
莲夜霜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夜零，我，我，昨天晚上……，可以过几天吗？”
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才狠狠折磨了夜霜一番，刚才的话恐怕夜霜以为又要他陪侍了吧！莲夜零暗想，心中暗骂，莲夜零，你活该痛苦那么多年！
“如果夜零真的想要的话，我可以的。”莲夜零的沉默似乎让莲夜霜不安，他覆上他的手，咬咬唇低语。
你爱的这么卑微吗？夜霜，在欢爱中，我带给你的从来都只有痛苦不是吗？为什么你还能忍受？莲夜零看着他，眼睛里全是心疼，再也不会了，夜霜，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你不用这样。”莲夜零抱住他，“夜霜，你不必为了我失去你自己。你不用这样的，夜霜。真的不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