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玩味的瞧了瞧穆敬荑,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闫良,柔声道:“闫郎,你觉得这位妹妹面相如何,可否比得过妾身?”
此时的闫良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不论心中如何想,面儿上却是一丝情绪也未显露。
听闻妻子问询,连忙转头,宠溺的凑近脸颊,温声道:“馨儿问我哪个人,这里还有你妹妹吗?”说着他便四处张望起来。
“讨厌,你眼里能不能也看看旁人?”白婉馨嗔怪的轻拍了他胸膛一下,却被对方坏笑着抓住了手。
“闫郎,这还有外人在呢......”她红着脸冲穆敬荑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闫良皱着眉头看过来,眼中尽是陌生之色:“馨儿难道说的是这两个女子?”
“嗯,夫君觉得如何?”白婉馨仰头笑道,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嗯......非要说长相,倒也算有几分姿色,只是不带贵气,比之夫人着实逊色不少!”闫良眯缝着眼,似是真的在思考。
穆敬荑含笑点头:“妹妹早就说过,姐姐容貌天成,稍加雕琢便是不凡之姿,无人能与匹敌。”
昕雅暗自运气,埋怨自家小姐为何要如此伏低做小,不理这种人便是。
“小姐,咱们走罢!”她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哦,对了,妹妹之前不是说要开个什么店铺吗?”白婉馨抚了抚自己圆胖的手指,阴阳怪气得道。
“正在筹备当中,半月后姐姐若是得闲,可以常来坐坐,这是此店的竹帖,还请姐姐收好!”穆敬荑从清婉身侧的布包中拿出竹帖,双手递了过去。
闫良未等白婉馨出手,就一把抢了,故意与她手指相碰了一下。
穆敬荑慌忙缩回手:“既然姐姐忙碌,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她正要施礼告辞,就听到白婉馨开口挽留:“妹妹何故如此急着离开,咱们姐妹难得说些知心话,你姐夫也不是外人,无需怕他!”
“妹妹刚想起一事要办,待下次......”
“诶......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白婉馨上前两步,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姐姐想着你年岁也不算小了,就私底下为你物色了几户人家。”
闫良闻言,突然上前搭话道:“馨儿!”
白婉馨看向他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眼神逐渐冰冷:“闫郎这是何意?”
吓得闫良慌忙放开,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馨儿,我自是知道你出于好意!
可咱们与这位姑娘非亲非故,你又不知根底,若是贸贸然为其做媒,难保不会遭到埋怨,落得费力不讨好。”
白婉馨双眼如刀:“你怎知我不了解?”
“嗐,馨儿的亲人朋友,我不说全部记得请,多少也有印象,可这位姑娘明显不在其列,你又何苦做这些,人家自有爹娘操心,咱们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吧!”
闫良一边说,一边拉起妻子就走,丝毫没有迟疑留恋之色,这令白婉馨原本存着试探心思的想法都有些不确定了。
待他们走远,穆敬荑面露不屑的一笑,转身继续往里走。
湖中荷花已结了莲蓬,有些夫人小姐便划着船在其间采摘,嬉笑着分食莲子,看着倒也有一番乐趣。
穆敬荑示意清婉学着自己,见到贵妇人就上前搭讪几句,送张凌霄佳苑的广告页。当然这也是她之前请林叔特意将广告内容刻在木板上,回去自己印刷的。
有图有文字介绍,观者一目了然。
有的夫人好说话,会令仆从直接收下,有的转瞬就丢进了湖里,心疼的清婉直红眼。纸有多贵,她可是明了的。
“小姐,可惜了那些纸,这样发下去能起效用吗?”
“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丢的也不是咱们的钱,这一沓子纸发出去,只要回来几位顾客,咱们就赚了。所以,无需担心纸贵还是纸贱。”
“可...可奴婢还是......”
昕雅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宣传页,嗔怪道:“我们凌霄苑自打开业,一日比一日红火,这是毋庸置疑的,等以后你就知晓了。现在只需按着小姐吩咐,做好分内的事即可!”
清婉低垂的头,缓缓抬了起来,望着远处亭台中坐在一处有说有笑的夫人们,默默点了点头:“奴婢照做便是!”
说着她就将昕雅手中的宣传页拿出一半儿,挺胸抬头,吞吐了几下气息,面带微笑向着人多的地方走了过去。
穆敬荑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自己也寻了阴凉处坐下,静静欣赏起园里的景致来。
清风拂面,吹起如墨秀发,丝丝分明,一身的水蓝薄纱自然洒落,层层浮动间如水般柔美,更衬得伊人身段婀娜,玲珑又不失纤柔。
她在看景,景也在看人。
“姑娘是哪里人士,为何独自一人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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