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白了他一眼,还是说了实话:“花一文钱从敬荑姐手中买的。”
“嗯?”张贵祥立时敛了笑意,猛然想起院里的灯笼,沉声道:“那些灯笼又是怎么回事,不会都是她搞的吧?”
桂花听他语气不善,心中不禁为穆敬荑鸣起了不平。
“是,那些走马灯,还有这喜庆的成套盘碗,连带厅里那座山水落云香都是敬荑姐带来的,还有昨日那一众帮了大忙的小厮也是,甚至你昨晚醉酒......”
桂花说到一半住了口,想起了屋中的新嫂子。
张贵祥攥住她肩膀,冷声道:“我昨晚醉酒怎么了?”
桂花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难道昨晚我做了什么逾举之事,所以宾客才离开?我不会......不会伤了穆妹妹吧......”他惊恐万分,自责的捶胸顿足。
桂花见他如此,默默咬了咬唇,正色开口:“哥,如今你已经成家了,以后只能对我嫂子一个人好,不能再有其他想法,不管嫂子做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你俩之间的关系!”
“可我若是伤了她......”张贵祥痛苦的歪了身子,“咚”的一下磕在墙上。
“你没有,你只是谁劝都不听,只听进了敬荑姐的话,是我们两个扶你进屋的。”
张贵祥猛然抬头,脸上泛起的红晕还未消退,一时尴尬到不行,连忙转身出了灶间。
“哥,你要去哪儿啊?先吃了早饭再说嘛!”桂花追出去嚷道。
临江镇外,看着那辆青布小马车渐行渐远,张贵祥忍不住呢喃出声:“也许只有那一刻我才能离你如此之近吧......若有来生,我定不会放手!”
穆敬荑可没有空理会这些,到作坊招呼峦毅赶上车就回了福全镇的制香作坊。
看着昕雅正认真教授众人制做胭脂水粉,口脂眉黛,以及各种护肤品,西厢的宋嬷嬷和崔嬷嬷也在忙着做小衣,便叮嘱几句,转头去了凌霄苑。
苑里如今学徒的也多,显得很热闹。清婉随在安享身边,忙前忙后,似是对化妆护肤这些事格外上心,学得很认真。
客人们都被照顾得很好,孙嬷嬷那边儿的桑拿间、火龙房,也开始有客人光顾。一场秋雨一场寒,显见着这几日凉爽不少。
穆敬荑敛了衣襟,回到后院。
再有两三日,她就要赶赴陵州了。何睿勍不在,押运货物的事她必须亲力亲为,这是第一次接如此大的买卖,她内心激动之余还带着些忐忑。
“小姐,外面有人要见您!”
“谁?”穆敬荑刚坐下写出行需要带的行李单子,就被叫了起来。
孙嬷嬷皱着眉头:“老奴也有些纳闷儿,是个小姑娘,大概十岁左右。”
“我哪里认识那么小的孩子......”她纳闷的走出院门,没想到院外站着的瘦削女孩竟然是柯雅。
“怎么是你?”穆敬荑瞬间冷了脸。
之前为了救她,自己只身犯险,没成想却落入骗局之中,成了被捕的猎物。这件事积压在心底就像是一块而难以恢复的伤疤,警醒着她不要愚蠢的去做什么好人。
若不是有秦湘和小玉在,她真的保不齐会对所有人失去信任,变成冷血动物。
“是我!”柯雅神色平静,淡淡道。
“你竟还有胆来见我,真是......”穆敬荑恨恨的看着她,眼中冷意盎然。
“我来......是想与你做个交易!”柯雅突然笑了:“你知道吗?那个邢风在我们手上,你应该没忘记他是谁吧?”
穆敬荑不禁蹙眉,脑中极速回忆‘邢风’这个名字。
许久,她终于想起了那片竹林,那是赵氏唯一令她反感,甚至不齿的地方,也是她穿越过来做的最违心的一件事。
当时的她还没有站稳脚跟,不能失去这个得以遮风避雨的家。穆云山不靠谱儿,赵氏即使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却是真心疼原身的,有她在,自己才得以安身。
“他在哪里与我何干?”
柯雅走近两步,一股淡淡的紫藤花香飘了过来。“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盯上你娘一个普通妇人吗?”
“你若再胡说,信不信我这就将你扭送官府?”穆敬荑上前两步抓住对方手臂,忍不住威胁道。
柯雅有恃无恐,依旧淡笑着看她:“你不敢,也不能,因为你中了我的毒花散,根本就无力伤我!”
她诡谲一笑,猛然转身,由受制于人直接变成了控制者。
当然她也并不知晓穆敬荑有凌霄花仙护体,根本不惧任何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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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月一日党的生日,祝福我们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越来越昌盛,越来越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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