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千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一脸郁色。“说实话,我真的不愿相信紫芙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可一个能用得起如此贵重之物的人,怎会沦落到需要江兄弟救助的地步?
唉,看来还是我太傻了,竟信以为真,将她当个天真无邪的丫头对待,如今想来我与那跳梁小丑又有何分别?”说完他又捧起了酒坛。
穆敬荑伸手欲拦,心中也是哀伤,江灵络若是真的失了性命,那她也有责任。人家三番两次来寻秦湘,都被她强硬阻拦了,真是......唉!
“你知道吗?我之前...之前还对她念念不忘,心存好感,哼哼...呃......”曹千钧不知何时,已红了双眼,举着酒坛又是一阵猛灌。
“哎哎,你别喝了,不是要说事情吗?这里面不管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咱们不都得查清楚再说吗?只一味的喝酒有什么用!
万一因为这些琐事,错过了救出江灵络的机会,你岂不是要自责一辈子?”穆敬荑气恼起身,一把夺过那酒坛子。也幸亏被曹千钧喝完大半儿,否则非得摔了不可,很沉。
“还救得出来吗?一个是神秘如鬼魅,下手狠毒至极的毒门,一个是称霸江湖多年,跨越几国的庞大组织拢钺门,你觉得光凭咱俩的一腔热血,能够惹得了哪个?”
曹千钧站立不稳,摇晃间桌子欠点儿没被他扒翻,跌跌撞撞坐回到椅子上,两手握拳,恶狠狠咬牙道:“若是有什么途径可以帮江兄弟报仇,我曹某定会万死不辞!”
穆敬荑心下感动,可她还有父母家业,若说冒着被灭门的危险完全抛下,还真没有那种勇气。这样一对比曹千钧确实算是侠义了,比之自己更加可靠!
突然桌案上趴伏的戚俊芳嘤咛了一声。
穆敬荑瞬间有了主意,她伸手推了推愣神儿的曹千钧:“哎,这位戚小姐不是有路子吗?
你有一身好功夫,不如投身行伍,将来成了气候,借着军方的力量查探此事,肯定更为方便。”
曹千钧缓缓转头,眼神迟疑的看了看睡相恬静的女子。乌发浓密,柳眉斜挑,鼻直如峦,红唇冷艳,迥然不同的感觉,令人见过再难相忘。
“好!”
常言道:为兄弟两肋插刀,他若想成事,就只有眼前这一条路了。
喝了酒,如此晕乎的样子,肯定是走不了了,幸好戚俊芳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客栈外面还等着众多丫鬟小厮。穆敬荑跑下楼将人叫了上来,与曹千钧一起随行送下楼去。
眼见着戚俊芳一脸迷茫的上了小轿,穆敬荑这才转身。只听得身后有人喊道:“曹公子,您也上车吧,我家大人请您入府一叙。”
“我......好!”曹千钧回首,看了眼穆敬荑所在的方向,略微犹豫了下,转身跃上车辕。
“诸位慢走!”穆敬荑含笑摆手,目送着一行人离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直到夜间,天色黑透,夕瑶与虞殊才珊珊回来。两人衣衫满是皱褶,有些地方还沾上了尘土草屑,鬓发也有些凌乱,神色疲惫不堪。
行至灯下,她才瞧见夕瑶的裤腿处有些血渍,手上也带了不少淤青,甚至是荆棘划过的血口。
虞殊将茶水送到夕瑶嘴边:“你先喝口水,然后再言语!”
夕瑶伸手接过,一口气饮下,大口喘着气,眼中尽是愤恨之色:“小姐,我们怕是连累你了!”
穆敬荑接过,又倒了一杯递给她:“你们不是去祭奠二公子了么,怎么还弄得如此狼狈模样?”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