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回去吧!”刘赟摆摆手,有些烦躁的道:“招逐浪和鸣萝过来。”
“主子,属下只是忧心那女子扰了您前程。”银霜犹有些不甘:“若只当个消遣倒也无甚大碍,可若真动了心思,定是要坏大事的啊!”
刚刚进将军府时,您因为一句话,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去惩戒人,难保周围没有毒门的人在虎视眈眈。
主子,求求您以大事为重,以前程为重好不好?属下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啊!”她爬行几步,跪伏到刘赟面前,苦口婆心的道。
“哼,你这是打算指挥我,替我做主了不成?”他猛力一拍旁边的石制栏杆,眼见石屑飞扬,哗啦啦碎了一片儿。
“求主子明鉴,属下一片忠心,皆是为了主子着想,如若沉溺儿女私情,以后您定会走的艰难万分。
杀伐决断哪容得半点手软,必须时刻保持头脑清明才能成事,否则难保不功亏一篑啊,主子!”银霜不禁红了眼,倔强的不肯退缩。
气的刘赟面色铁青,冷冷看了她好一会儿,沉声道:“既然如此,你先到下面做门令吧!”
“主子……”银霜犹有不愿,无奈主子油盐不进,只得一脸凄哀的下楼了。
“主子,你又何必与她置气呢?绮芸是女子,自然不懂得男人的心思。何况她对穆小姐知之甚少,忠心护主之下,难免会心生误会,不若属下过去与她解释几句,别赶她去莒州了!”
“你也想去?”刘赟不为所动。
“呃……不是,可她若只做个门令,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你去青州吧!”
“啊啊,属下不说了,不说了!”清风无奈,老实的闭了嘴。
突然从楼下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有人道:“刘贤侄,你怎么躲到如此僻静之地啦?”
很快,平台楼梯口处上来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眉眼儿明朗大气,棱角分明,虽已鬓生华发,却仍旧精神凛然,正是战功赫赫的戚将军。
“戚伯伯,侄儿有话与您说。”
戚将军含笑坐上石凳,看了眼他身下的轮椅,叹了口气:“贤侄登上这观景台,费了不少力气吧?
你这又没带丫鬟小厮......唉!其实有什么事到我书房里也可以说,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刘赟眸色渐深,抿了抿唇:“侄儿想与戚三小姐退婚。”
“嗯?”戚将军不禁一怔,有些错愕的道:“婚事好好地,贤侄为何要退?俊芳这孩子虽然性子跳脱些,但品性可是没挑儿的。”
刘赟一脸苦涩:“戚伯伯就别再问了,三小姐身边另有良人,嫌弃我也属正常,但凡心思纯正的姑娘家,估计没人愿意陪我这样的人一辈子。”
“这...这......俊芳她并没有......”戚崇获也觉得这话出口没甚底气,忍不住埋怨兄弟为了钱财将女儿弃之不顾。
刘赟神色淡然的看着他,将对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侄儿知道您是族长,还是烦劳您帮忙将这亲事退了吧,这样不管是对三小姐还是侄儿来说,都是好事!”
“唉!赟儿,戚伯伯知晓你心中委屈,可若是娶了她,将来咱们就是亲戚关系了......”
“谢伯伯好意,侄儿不想毁了三小姐一生!”
“这...您能不能容我想想,明日给你答复?”戚崇获愁的扶额,忍不住唉声叹气。
“嗯,好!”刘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