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可以多多试探几次,平日对他多加照拂,留个好印象总不会错的。”
“嗯,有道理!不过,具体的我得好好想想。”戚崇获在屋里转了几圈儿,后又觉得心乱难以自持,摆摆手开门出去了。
戚胜芳望向窗外,口中喃喃:“若是能在你未发达之时施与援手,待得将来,你是否因为记得这份好,而多加看重?”
惠景山庄里,一片素白,被意外放出牢狱的井夫人身着素衣,头戴银饰,脸色憔悴之余,多了抹狠厉之色。
“陶嬷嬷,琪儿醒过来了没有?”她慵懒的抬起手臂,冷冷冲外喊道。
“回夫人,三公子自打昨日回来,一直胡言乱语,时哭时笑的,就近寻得郎中都只说身体劳累太过,开了几副药灌下去,也没见什么起色。”
立在一旁的陶嬷嬷胆战心惊,她可不敢把实话尽数说与夫人听,只得迂回着说些皮毛。
“唉,我这一直忙得脚不沾地,他那边事没办成不说,还这样不让人省心,真是气死我了。走,我跟你过去瞧瞧。”
井夫人猛一拍桌案,腕上的银镯子“叮”地一声脆响,吓得陶嬷嬷一激灵。
“是!”她垂着手,在前头引路,脑中极速想着对策。
“少爷,求少爷饶命,少爷......呜呜......”丫鬟的哭泣求饶声接连传来,井夫人听得直蹙眉头,脚下步子更快几分。
陶嬷嬷时不时偷眼儿瞟一下自家主子,额上的汗很快冒了出来。
惠景山庄处于山脚,四面环山,只有一处人工开凿的隧道可供出入,这也是山庄易守难攻的所在。
开挖铁矿,本就是极为重要的行当,不管是哪个国家,铁矿铜矿都属于政府把控的范畴。惠景山庄作为私产,却能多年不倒,有一大部分原因归功于他们对朝廷的忠贞不渝。
可如今勾结外敌,刺杀当朝的常胜将军,怎么说也难逃罪责。山庄里人人自危,本以为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对于这位继夫人的恨意也达到了最顶点。
外面的人不知她的所作所为,可山庄里的大部分奴仆还是知晓的,只不过井夫人手腕高超,谈笑之间就可收人性命,令这些人敢怒不敢言。
可惜就在他们终于舒一口气,打算将手中有关继夫人罪责的证据全部上交州府的时候,她竟然大摇大摆的回来了,说是庄主大人行至半路突发疾病逝去了。
陈氏的眼泪并没有令众奴仆感动,而是深深的恐惧,那种再没了希望的恐惧。以前还可以说,庄主常年四处奔波,来不及等他们伸冤,可如今呢?他们连这点儿念想都没有了。
井庄主的所有妾室通房,都哭的一塌糊涂,死去活来。没了庄主撑腰,她们的命运不是莫名其妙的伤心欲绝病逝,就是被编个错处卖去娼馆,肯定得不了什么好结果。
井夫人一行,急匆匆到了东跨院儿,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屋里摔砸东西的声音。
“我要你们笑话我,我要你们嫌弃我......”听到屋中传出的吓骂声,便知此人身体并无大碍。
陈氏狐疑的瞥了一眼陶嬷嬷:“怎么回事,不是说我儿糊涂了吗?”
陶嬷嬷身子微躬,陪着小心,低声解释道:“回夫人,三少爷如今不同以往,口中叱骂的都是不实之事,总说什么看到了赤猴上树,屋中有水之类的,总之您进去一见便知晓了。”
陶嬷嬷从未见过此等症状,也担心自己讲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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