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道:“还不够。不涂药的话,我这嘴唇恐怕要结痂,那到时”
章雅悠甜甜一笑,撒娇道:“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你也知道方才是你是你诱惑我,我一时没忍住嘛,乖乖涂药。”
“那你下次还这么野蛮吗”
“下次我会温柔的。”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这是个给自己挖了个坑,已经埋了半截了,哪里还敢再挖个坑呢下次,有下次才怪绝不会再主动吻他了
房翊道:“那你现在试试。”
章雅悠嫌弃道:“鲜血淋漓的,不要。”
房翊拉过她的手,拿着她的手指蘸了点药膏,然后轻轻涂在自己的嘴唇,笑道:“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
章雅悠心里嫌弃得不行,这人什么心态啊这还是那个容止可观c高贵清冷的武陵候吗
“你好像瘦了。”章雅悠道,房翊的确比从前消瘦一些,这两个月来劳碌奔波,劳心费神,他对饮食又有些挑剔,消瘦也就难免了,不过,依然神明爽俊c雅量非凡,清瘦的面容反而增添了几分丰神俊逸。
“你心疼了”房翊拉着章雅悠,圈在自己的怀里,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心里也暗自纳闷:为什么就对这个小丫头着迷呢大概是年少的情怀吧,那一年看见她,就成了自己心里的暖阳,好不容易再见,自然不能让她溜掉了。
章雅悠害羞地点点头,不敢看他。对房翊,她的心情很复杂,有喜欢的成分,但抗拒的成分也很明显。房翊就像是浩渺星空里的明星,让人看了就不会忘记,喜欢他很正常;但是,他的优秀c高冷和难以捉摸又让她抗拒,她深知和这种人相处下去,会很累,要与他比肩本就是很困难的事情,再遇见各种扑过来的桃花,她根本招架不住。
而且,她不知道他这份热情能持续多久,仿佛她认定房翊不是长情之人。
房翊用脑袋抵着她的脑袋,笑道:“小蛮货开始害羞了。”
玉凌敲门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只信鸽,道:“姑娘,好像是找您的。”
章雅悠道:“谁发过来的信鸽”这信鸽不是人人都用得起。
玉凌看了一眼房翊,要把信鸽抱出去,笑道:“那奴婢抱出去,先查验一下。”
房翊却一把夺过了信鸽,取出鸽子脚上的脚环,从里面抽出一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悠儿,可平安抵达绥”
房翊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起来,冷道:“绥容绥”
他手上用力,那信鸽顿时成了一摊肉饼,十分可怖,章雅悠道:“你干嘛捏死它啊到底什么内容,给我看看”
玉凌这时附在章雅悠耳边道:“应该是容公子送过来的信。”
“你把信给我看看。”章雅悠伸手,但房翊手上用力,小纸条就变成了碎末,他平时会隐藏自己的身手,众人只知道他练了些拳脚,却不知道他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他现在因为章雅悠而多次显露身手,像他这样克制冷静之人,却一再为了章雅悠的只言片语甚至一个眼神而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