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娶你,我的小楚儿………”
韩勃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郑楚儿一巴掌。
“我可是许了人家了,你敢对我不敬,我未婚夫家的权势,足以把你下油锅。”
韩勃尔被吓得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嘿,骗我,我可是调查清楚了,你还未婚配。”
“韩勃尔,你可是我叔,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郑楚儿感到,前世的劫难,又在重演。
“叔什么叔,我阿姊又不是你的亲姨母,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郑楚儿没有想到,这个韩勃尔,两世都不放过自己,是啊,对这个财狼,叔什么叔?
想到这里,郑楚儿广袖下的小手,紧握着一把匕首,用力对着韩勃尔的下身捅去。
韩勃尔一声惨叫,两只手捂住了下身,郑楚儿转身就往外跑,可没跑几步,就被韩勃尔扑倒在地。
郑楚儿拼命抓着门槛不放,怎奈郑楚儿这点小力气,被韩勃儿抓着脚,倒拖着回去。
地上,留下了两行郑楚儿的手指血印。
“韩勃尔,我父兄会要了你的命的。”
韩勃尔停了一下手,那位前国子祭酒,他是见过的,但事情都到这个分上了,不如先斩后奏。
“要是你已是我的人,岳父大人会舍得要我的命,让他的女儿守寡吗?”
韩勃尔恬不知耻的说着,已经从后面爬了上来。
“翠柳,我在这里,在这里。”
随着郑楚儿的喊声,韩勃尔的大手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两个在佛堂呢?我那两个兄弟,会在门外告诉翠柳,说我们离开了别院,到我的将军府去了。”
郑楚儿一听,狠狠一嘴咬下,韩勃尔痛得放开了手。
“翠柳,翠………”
当韩勃尔再次捂住郑楚儿的嘴时,一根柴棍,划过郑楚儿的头顶。
翠柳手中的棍子弹飞时,韩勃尔的一只眼镜,已被打得血肉模糊。
翠柳扶起郑楚儿时,元府和京畿府的人,都涌进了佛堂。
“女郎,翠柳来晚了。”
郑楚儿知道,翠柳已经跑得够快了,一边是马车去通知,一边是人跑着去报案,两边的人同时来到,这种事,只有翠柳做得到。
韩勃尔被元府的人,踩在地上,打够后,京畿府的人才把人带走。
没有多长时间,韩勃尔所犯的事,便都调查清楚。
十年前,那桩元家老窖酒八人死亡事件,原来就是韩勃尔一手炮制的。
韩勃尔利用广阳王元湛刚刚薨逝,而当时的大丞相高欢,又对元府虎视眈眈,元家有事都不敢找官府论断。
于是,韩勃尔找了八具饿死的尸体,纠结他的狐朋狗友,冒充死者家属,上门来闹。
当时元府为了息事宁人,生生出了近三十万两银子了断。
那些银子,韩勃尔只拿出几百两分给那些人,剩余的,花钱买了官,置办了几处豪宅,娶了一房又一房娇妻。
而强娶来的娇妻,他一点也不知道疼惜,生生被他活活折磨死,还有两个妾室,一共五条人命。
这个韩勃尔,晚上以折磨妻子为乐,有的人家,虽有证据,但因韩勃尔是司州牧手下的将军,都敢怒不敢言。
这次京畿府的人,现场亲自目睹了韩勃尔的兽行,抓起来一用刑,两次毒酒事件就浮出了水面。
“楚儿,你不该只身犯险。”
元一仪知道实情后,后怕得不得了。
“表姊,那韩勃尔是司州牧下面的将军,我即使发现十年前,元家老窖酒事件有疑点,事隔多年,又没有实际的凭证,报案后,人家都不会立案。
所以,当韩勃尔第二次以酒有问题,想借此让我就范时,我让翠柳去京畿府报案,让京畿府的人,抓他的现行,带回去审问,才会挖出了他以前做的坏事。”
韩勃尔事件,最后连他买官的上司,都被牵连。
现今的司州牧元韶,知道当今陛下反腐倡廉,最见不得买官卖官,哪会为韩勃尔说句话?
何况,韩勃尔害的是元韶的同宗,一个萝卜带出泥,不同阵线的人,趁机被清洗出去。
韩勃尔这颗毒瘤终于拔除,被判秋后问斩。
韩勃尔用诈骗得来的钱财,购买的豪宅,统统判还了元府,这是郑楚儿没有想到的。
元府那被讹去的三十万两银子,因为豪宅这些年的升值,价值不低。
“元府的钱,终于连本带利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