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阿那肱邪魅的一笑,跟了出去。
莲花庵后面的山崖上,郑楚儿后面的脚步越来越近。
高阿那肱见郑楚儿走的是无人的山道,心下狂喜,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娶不进家门?
“女郎,别忙走。”
郑楚儿猛的转过身来,眉眼如画,娇声浅笑。
“哼,还我的手帕来,我可是用香花泡了两日两夜的。”
“哦,怪不得这么香。”
高阿那肱闻着手帕,朝前走了两步。
郑楚儿后退一步,娇嗔道:“知道是什么花泡的吗?”
高阿那肱使劲的闻了闻,摇了摇头,淫笑道:“合欢花?”
说着,高阿那肱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
“断魂花!”
随着郑楚儿的话音一落,闻着手帕的高阿那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脚像临死的鸡一样,蹬了几蹬,高阿那肱很快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郑楚儿从将死之人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帕,看了四下一眼,使出全身力气,将高阿那肱推下了悬崖。
随着崖底一声沉闷的声响,郑楚儿拿出火折子,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烧掉了那块浸泡过药的手帕。
拍了拍小手,郑楚儿转身,向莲花庵走去。
此时,莲花庵内,元一丽把那块经幡供奉到一张佛案上。
俩姊妹离开后,元一丽的姨母,莲花庵的慧慈,来到了佛案前。
慧慈看到那个经幡上绣着的鱼,眼睛上多了两针黑线,便慌忙离开。
昨夜在郑楚儿后面,来到莲花庵的元一丽,被剑伤到后,知道莲花庵,已经被人盯上。
慧慈二姨有危险,元一丽今日带伤来报信。
慧慈刚刚离开,京畿府的人,就查到了她的可疑,可惜晚了一步,慧慈已经逃走。
郑楚儿从后山回到莲花庵门前时,忽然发现天空中,飘起了白色的花絮。
纷纷扬扬的芦苇花,落在了她乌黑的发髻上,就像冬日的雪花一样美丽。
此时,元一丽戴着郑楚儿的帷帽,出现在了莲花庵的门口。
在一棵松柏树下的郑楚儿,看到了一身白衣飘飘的高长恭。
“四郎,高阿那肱已死,以后,不会有人在皇帝面前,进你的谗言了。”
郑楚儿想着昨夜那温暖的怀抱,咬着嘴唇就要跑过去,却看到高长恭,走向了元一丽。
一把桃花小伞,撑在了元一丽的头上,为她遮挡了满天的飘絮。
郑楚儿看着那双眼睛,脉脉含情的望着帷帽下的元一丽,急得跺脚。
“他们真的是未婚夫妻?”
做不成夫妻,本也可做朋友的,可看到他望着别的女孩时,郑楚儿气得想掐人。
再次抬起头来时,那修长的身影,已经转身离开,而那把桃花伞,撑在了元一丽的手中。
郑楚儿气哼哼的走进了莲花庵。
但满天的芦荟花,已落在了她的心里,嘴仍犟道:
“行,是你先找的别人。”
一扭头,却是来到了慧尼住持的禅房。
按下满腹的委屈,郑楚儿还得为他打听他生母的事。
“慧尼住持,小女子打听一个人,十五六年前,一个生了孩子的女子,曾经来到莲花庵,后来又离开了。”
慧尼住持拿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颤。
望着面前这个稚气未脱,说话还带比划的小女孩,甚觉可爱。
“缘聚缘散,你来我往,不知小施主,问的是哪一个?可有什么凭证?”
“这………”
郑楚儿小脸现出了为难,婆母冯翊公主,前世曾经交过一串佛珠给她,可那是她和高长恭成婚后的事。
可今世,她未过门,人家还有自己的未婚妻。
但不管怎样,郑楚儿尽可能的描述着那串佛珠的样子,慧尼住持还是摇了摇头。
望着郑楚儿失望的离开禅房,慧尼住持眼睛,渐渐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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