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毒又发了,需要冷水来降燥。”
郑楚儿想到了那日,高长恭和慧慈交手的场面,那日引发的毒,还没有解。
“女郎,你见到高公子了?”
“没有见到,但见到他了身边的高伏。”
“所以女郎就推断出高公子毒发了?”
郑楚儿不理翠柳,早已经换下女装的她,站起来戴上帷帽,又要往外跑。
“女郎,你又要去哪里?”
“找他去。”
“我也去。”
“他是我的,不准你找。”
“…………”
翠柳急疯了,她想找也下不了床啊。
“女郎,没有人和你争,等我伤好了陪你去找。”
回答翠柳的是关门声。
郑楚儿出了门,一双清澈的眼睛转了转。
这里的很多人家,家里都有井,村头村尾又有公用的井。
高伏来池塘取水,说明他们那里没有水。
郑楚儿沿着池塘边的小路,东转西转的,来到一条山路上。
郑楚儿没有发现,在她不远处,有个一身彩衣的身影,也正沿着山间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那个身穿彩衣的人,就是元一丽。
元一丽听到外面的响动后,狼狈的逃出了山洞,来到了她和慧慈暂住的地方。
结果,元一丽看到慧慈比她还狼狈,湿淋淋的衣衫丢在地上,一走路,就一瘸一瘸的,脸上还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荷叶柄上的刺,也是锋利的。
“你怎么回来了?怎么鼻青脸肿的?”
“我………”元一丽说不出话来。
“没有得手?”慧慈追问。
“二姨,得手了我还能这样?”
“蠢笨至极,他都在中了毒沙掌,你还近不了身?”
“他中途突然清醒了,我………”
“我什么我?你难道不想嫁给他,不想嫁给那个世上最俊美的少年郎?”
“难道不想为你的娘亲,你的父亲报仇了?”慧慈连珠炮似的说。
“想,一丽当然想了。”
想到父母的惨死,自己从小就成了孤儿,受尽了世间的磨难,元一丽恨恨的接着说:
“一丽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看着狗皇帝的国家,分崩离析于我面前,看着高氏的江山,改朝换代。”
“那你不趁他现在毒发时,把事情办成,成为高家的人?”
慧慈停了一下,拿出帕子,为元一丽擦拭掉脸色的鼻血。
“好好洗把脸,画画妆。”
重新收拾妥当的元一丽,因为熟悉道路,走在了郑楚儿的前面。
“路边的土石,有被人蹬踩过的痕迹。”郑楚儿自言自语道。
夏季的山中,道路潮湿,郑楚儿寻着脚印,一路在元一丽身后,上了山。
“唉呀。”
一声女孩子的叫声,惊飞了松树上的野鸟。
元一丽被路边一根树枝弹下来,不偏不倚的弹在了眼睛上,本就被高长恭拍肿的眼睛,又被树枝弹红。
郑楚儿听到叫声,一惊,前面有人?
只顾查看前面情况的郑楚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踩在了一棵腐烂的枯树根上。
“咔擦”一声,腐烂的树根,向山涧滚落下去。
郑楚儿惊叫一声,也随着掉了下去。
前面的元一丽,听到声音后,手上冒着黑烟,眼露凶光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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