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风格的水榭凉亭,白玉石砌的花台,流水假山,竟然和邺城高家的那栋水月轩,惊人的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愿卖身为奴?”管事的望着郑楚儿,有点怀疑。
“请问主人是长安城哪一户人家?”
管事的眉头一皱,一个卖身为奴的,瞎打听什么?
“是长安城最显贵的人家。”管事的没好气的说。
长安城最显贵的人家?那不是宇文丞相家么?
卖身为奴的事,自然没有谈成,郑楚儿歉意的对送她们出来的老仆人说:
“连主人家都不知道是谁,怎敢就卖身为奴?”
“我家男主人,是长安最尊贵的人,女主人,生下女郎后,就离开人世了。”
长安城最尊贵的人?宇文泰?
老仆人慈祥望着郑楚儿一笑:
“要是夫人活着,定会留下你们,因为我家女郎,当年就是有你这么大时,偷偷出去游玩,再也没有回来。”
宇文泰的女儿,自幼没了母亲,十三四岁偷偷跑出去玩,再也没有回到长安?
郑楚儿大脑有点乱,那曾经住在邺城水月轩的女主人,四郎的娘亲,是谁?
高长恭生母的身世,在邺城,一直像迷一样,没有人知道,难道高澄看上的,竟是死对头宇文泰的女儿?
或强留,或巧娶,让宇文泰的儿女,为他生下了四郎?
当年的大将军高澄,权势地位,堪比当今的宇文泰,要留下一个心仪的女孩在邺城,易如反掌。
……………………
“安城郡公,属下不才,没有找到画上的女郎。”
邺城的安城郡公府内,宇文宪手握画笔,在面前的画像上,对着画像上的嘴,轻轻的点了一下,丹唇水润。
“真狡猾,你躲到哪里去了?”
宇文宪微微望着画上的人,笑容邪魅,眼光浮现出少年老成的光芒。
看了一眼书案上那支玉兰步摇,又自言自语的道:
“我们可是交换了定情物的。”
“或许,郑女郎已经离开了长安。”
阿举望着已经装饰一新的房间,摇了摇头,可惜房间的女主人,竟没有找到。
阿举本想,凭他家公子的能力和地位,留下一个女孩在长安,很容易。
可实际上,安城郡公府的人,从早到晚,都没有找到那两个要来明湖的女孩。
安城郡公府不露声色的寻找,已经从明湖,转移到了长安城的各个客栈。
翠柳庆幸自己女郎聪明,不然住在客栈,怕是早已经被找到了。
看着斜对面的“明湖客栈”,不断的有人拿着画画像在找人,翠柳希望马上返回齐国。
“女郎,元一丽假冒的证据,已经拿到手,我们回去吧?”
“恐怕现在,各出长安城的水陆要道,已经有人守着了。”
“那女郎怎么办?”
郑楚儿淡淡一笑道:“想看看宇文宪这个小弟,有没有本事找到我。”
“我们可安心的待在这里,等那些人松懈了,方可离开。”
翠柳没有想到,她们一待,就是月余,直到风声过去。
郑楚儿乔装乘马车离开了长安城,在城门口,和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高长恭坐在马车里,和他一路要寻找的人,匆匆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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