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的女儿,前世让大哥憋屈一生,最后带着对心爱之人的满腹愧疚,含恨战死沙场。
“兄弟来接大哥一家,一路辛苦了。”赵贵双拳一抱,笑容满面的打招呼。
郑孝行估计也没有想到,赵贵会从卧龙湾,来到这里迎接他们一家,他和赵贵,本是同门师兄弟,以前常常来往,但这些年来,不知为啥,赵贵不再来走动。
“赵师弟,怎么能劳烦你来接我一家?”
赵贵的妻子一听,咯咯的笑着道:“自家兄弟,怎叫劳烦?”
“来来来,楚儿来贾姨拉着,别把我们矜贵的人儿摔着。”
贾氏说着,就对着郑楚儿笑意浓浓的伸出了手。
郑楚儿避开贾氏伸来的手,淡淡道:“谢谢赵夫人,我自己会走。”
贾氏一愣,但马上笑容又浮现在脸上,随后一转身,迎向郑楚儿的母亲。
郑府一家都在船上,府中的人,都不知道主人家从邺城回来,倒是赵贵一家,时间掐算的真准。
两辆马车候在埠上,稳稳妥妥的堵到了郑楚儿一家。
但两辆不大的马车,只够八九个人坐,郑珂见状,说他可以走着回去,反正离家不远。
但是,当郑楚儿他们的马车转到拐角后,一辆马车却来到了郑珂面前。
“珂哥哥,你怎么独自一人走着?快上来。”
一个温柔又大方的声音,把郑珂唤住。
“蝶舞妹妹?”
赵贵和贾氏的女儿赵蝶舞,掀开了车帘,温柔又大方的一笑,那贴在额上的红色花钿,衬得一张小脸,煞是娇艳。
“快上车来,怎就还是喜欢独来独往的?”
一向豪气又稳健的郑珂,被面前这个四五年不见的赵家妹妹,倒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嫌弃妹妹的车吗?”
“大哥怎会嫌弃蝶舞妹妹的马车呢?”
郑楚儿从郑珂的后面闪了出来,拿着郑珂送给她的那根拐杖,抵着郑珂的腰上了马车,她自己也灵巧的爬了上去。
赵蝶舞愣了一下,马上莞尔道:
“几年不见,楚儿妹妹真是让人不敢相认了,怪不得高家选中了妹妹呢。”
郑楚儿只对着赵蝶舞笑了笑,目光望向马车内一盘熏香。
大白日的,马车里还点着味道怪怪的熏香,想熏蚊子还是想熏人?
赵蝶舞一看郑楚儿望着那盘熏香,一直落落大方的她,竟慌乱了一下,忙把那盘香弄灭。
只闻着那熏香一小会,郑楚儿就感到自己脸颊发烫。
怪不得前世,郑珂到家时,已经呼吸急促,而这个赵蝶舞,衣衫不整。
当时,两家的父母一见这个情景,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赵贵趁机提出了两家结为秦晋之好的请求。
清醒过来的郑珂,想起自己并未做什么事,只是赵蝶舞突然头昏倒在了他身上。
于是郑珂马上反对,但赵家可不干,要以皇亲欺负良家少女为名,去衙门里讨个公道。
当时,郑楚儿的婚事已经临近,稍有不慎,郑楚儿的明誉就会跟着受损,没有办法,为了妹妹,郑珂违心的不再反对。
但郑珂的认命,可苦了一个一直默默喜欢着他的人。
特别是真正接触下来,郑珂发现,赵蝶舞的温柔大方,全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