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人,酒席开宴。
正热闹的时候,突然从郑楚儿家的如玉苑,传来了吵闹声。
“老大家的,是什么事?”
王令瑜来到老夫人身边,附在耳边,说了赵蝶舞和朱贵的事,老夫人一听,怒道:
“还有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如玉苑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老夫人转头对奎婆子道:
“老奎家的,去,让他们都闭嘴,不然,就滚出郑府。”
奎婆子领命,急忙离开。
往日和小雨小雪在一起做事的婢女们,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来给俩人敬酒。
热闹的气氛中,郑楚儿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对了,三婶房中的李婆婆,怎么不见出来?”
郑孝亲一听郑楚儿的话,望向崔婉慧。
“李婆婆人老多病,我放她回老家养老去了。”
郑熙杰却是对着老夫人回答,完全没有看父母的脸色。
老夫人点点头,郑熙杰在她眼中,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
郑楚儿看了看坐得远远的郑珠,为了不给郑珠添麻烦,俩人表现得很生疏,而郑玲珑的影子,一直没有出现。
“妹妹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我去看看她好了没有。”郑熙杰突然对老夫人道。
老夫人高兴的忙点头,道:“告诉玲珑,祖母等会去看她。”
老夫人把崔林留在福临院,没有他在郑熙杰的酒席上出现,就是怕郑玲珑一家人见的崔林后,脸色不好,崔林和郑玲珑的亲事,还在磋商。
郑秦儿几次想来郑楚儿面前,但见郑楚儿只冷冰冰的瞟了一眼她,又只好作罢。
酒宴继续进行,但去如玉苑的奎婆子,再也没有回到淑芳斋。
等找得奎婆子时,奎婆子的尸体,已经从淑芳斋的池塘里漂了起来。
“老奎家的,眼睛一向不好使,池塘边长着许多杂草,估计没有看清,踩空落入水中。”
崔婉慧在老夫人面前,很是愧疚,。她知道奎婆子,是老夫人的心腹,是当年陪着老夫人从崔家嫁到郑家的。
老夫人大怒,吩咐府中的护卫,要把朱贵和赵贵一家,赶出郑府。
“没有他们的那些腌臜事,老奎家的怎么会失足掉进池塘?”老夫人愤怒道。
知道情况的郑珂,倒是为朱贵高兴,老朱终于娶上媳妇了。
王令瑜给了朱贵足够的安家费,朱贵连声道谢,他是自由身,又没有合约,可随时离开。
“朱贵,祝你们白头偕老,一生不离首。”郑楚儿道贺。
“谢女郎,这个自然。”朱贵春风满面。
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朱贵怎能放手?此生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贴在赵蝶舞身上。
朱贵客气着,眼睛不停的瞟着赵蝶舞,赵蝶舞又恨又怕,他父亲都没有朱贵的办法,她还能怎样?
赵蝶舞一家,从此自郑楚儿的视线里消失,当然,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他们的女婿朱贵。
老夫人含着泪,吩咐风光大葬奎婆子,老夫人心里很是内疚,要是像崔婉慧身边的李婆婆一样,早点放她回去养老,也不会遭遇这一遭。
赵贵一家离开后,热闹了一日的郑府,又恢复了平静。
“女郎,老奎家的,死的真可怜。”
晚上,五个婢女,围在郑楚儿身边,议论着今日发生的事。
“不是死的可怜,是死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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