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的话音刚落,客堂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响,一声惨叫过后,一个人已经飞了出来。
闻信赶来的人们一看,飞出来的人,正是二房的郑秦儿。
郑秦儿衣带松散,被打飞出来后,衣裙都快要脱下来了。
“郑秦儿,涉嫌和珠宝商一起,敲诈郑府大房的主仆。”
不等郑秦儿爬起来,早已有人上来捆住了她。
郑孝仁望着郑秦儿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瘫坐在了地上。
李明珍慌慌张张的跑来,一面跑,一面哭喊:
“会不会弄错了,官爷?”
“还要赵郡制香的李家,出来指认吗?”
官差头领说着,又拿出了一份拘捕令。
“郑泽,李明珍,崔婉慧,涉嫌协助郑玲珑,用香包毒害郑氏大房嫡女、高家四公子的未婚妻,一并拘捕。”
几乎是一瞬间,二房和三房的人,除了男主人外,都被拘捕。
不,三房的还有郑熙杰,这一点,让郑孝亲的心里,稍稍感到安慰,毕竟他还有一个儿子。
当官差押着这些人出去时,郑府的大门外,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旁边,有穿着考究的护卫守着。
郑熙杰一家见这辆马车,脸唰的一下就惨白了。
马车上下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正是崔婉慧的贴身奴婢李婆婆,当李婆婆看向郑熙杰时,郑熙杰几乎站立不稳。
“郑熙杰,你涉嫌谋杀淑芳斋的奴婢李婆婆,还有福临院的奎老婆子,带走。”
郑孝亲双腿发颤,别看他对崔婉慧尊敬有加,在外人的眼里,确实像一对恩爱夫妻。
但其实在外头,郑孝亲早已悄悄的养了一个外室,女儿都有三岁了。
郑孝亲对自己的结发妻子阳奉阴违,但对一双儿女,却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
可惜,女儿玲珑被破了身子,如今看起来,已不能作为他朝上爬的棋了。
而对自己的儿子郑熙杰,郑孝亲可是抱有的希望更大。
只有十八岁的郑熙杰,在官场上,已经初露锋芒,如今郑熙杰涉嫌谋杀,郑孝亲只觉得头上的天空,都要垮下来了。
外面发生的这些事,崔老夫人的福临院,并不知道,因为福临院,已经被高长恭带去的人,守了起来。
府中发生这大的事,如果老人突然知晓,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是无法接受的。特别是老夫人最喜欢的三房,除了郑孝亲之外,都被抓了起来。
但没有人知道,如果老夫人知道,陪伴了她一辈子的奎婆子,就是被她最喜欢的孙子,狠心的溺死在水中的,老人会怎么想?
老人此时为溺亡的奎婆子伤心外,又为高长恭送田鸡来时说的话,感到欣慰。
“祖母,你就把我当着是您的孙子,以后,就让我这个孙子,来孝敬祖母吧。”
老夫人想着高长恭的这些话,脸上忧愁的脸色,稍稍缓和。
郑府的事情,已经办完,高长恭辞别了自己的岳丈一家。
在他和郑楚儿大婚前,终于铲除了郑府未来对自己妻子不利的隐患,高长恭的心情,顺畅了许多。
前世,如果没有这些人,他的楚儿怎么会受了那么多苦?他们的孩子,也不会未出生就胎死腹中。
站在荥阳高高的山岗上,高长恭望着远处泰山的方向,大婚在即,他多想抽时间,再去山东一趟。
从父亲留在莲花庵彩金佛像下的那首诗看,山东泰山,对于他来说,不会只是一座奇峰峻秀的高山。
“公子,我们这就回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