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咳了一声,见任和还不停下脚步,手中便多了一颗松子。
“啊”的一声,任和的丹凤眼,差点被击中,瞬间风度全无,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
“长恭,我这张迷人的脸,若是被你毁了,媳妇儿你得帮我找?”
高孝珩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笑了一下,摇了摇了头,他们来荥阳,一是来看看高长恭伤的怎么样了,二来就是要催高长恭快点回邺城,婚期临近了,不能老待在这里。
郑楚儿看到了远远站着的高孝珩,不由得轻轻的福了福,她的心里,一直感激这个广宁王。
高孝珩也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算着回礼。
郑楚儿知道,明日她的四郎,可能就要离开了,她会乖乖的等着她的四郎,迎娶她进门。
翌日一早,一夜没有睡好的郑楚儿,刚刚在翠柳几个婢女的伺候下梳洗好,弄琴便进来说:
“女郎,公子在外面等着你。”
“他就要走了吗?”
“你出去看看便知。”
郑楚儿立马站了起来,急急的往外走,全然不顾一个女孩的矜持。
因高孝珩几个人的到来,郑楚儿不好意思再去高长恭的房间,一夜胡思乱想,难以入眠。
又担心高长恭的伤势,会不会复发,又但心他们的婚期,会不会有变,竟是胡乱的瞎想了一夜。
山庄外,骏马似火,骑装烈烈,少年俊美的容颜,在晨曦中如谪仙一般。
见郑楚儿的身影出现,策马奔来,双腿夹着马背,一个倒挂金钟,轻轻一搂,便拦腰抱起了郑楚儿。
枣红骏马一声兴奋的嘶鸣,驮着俩人飞快的向前面的林中奔去。
在一四周开慢野山菊的草地上,枣红马儿才停下了脚步。
一个飞身,少年抱着自己的小妻子下了马。
一个漂亮的花环,在少年灵巧的手中很快编好,戴在了郑楚儿的头上。。
“本来想等这里的山海棠开了,再带你来看,但为了娶你,我得赶回邺城。”
高长恭说着,似是怪面前的女孩似的,狠狠的捏了下面前可爱的小鼻头。
郑楚儿往四下一看,真的是到处的山海棠,可惜,海棠花正打着苞,还没有开放。
若这满山坡的海棠开花了,该是怎样美丽景色?
“看人,不要看花。”
少年霸道的声音传来,郑楚儿赶紧转过身来,又羞涩又内心甜蜜的望着自己的情郎,她知道他是故意板着脸的。
“我走了以后,不准你出门,你好好的在府中等着,等着我来娶你。”
郑楚儿咬着嘴唇,强忍着假装镇静,但那满眼的盈盈泪光,出卖了她内心的喜悦。
“不准在我面前流泪,休要用眼泪留住我。”
高长恭一改往日的温柔,好像心情有点烦躁。
郑楚儿被说得一噎,谁用眼泪留他了,不都是他自愿以养伤的名义,赖在这里不想走的吗?
“我没有,你不要都赖我。”
郑楚儿强忍着泪,笑着说。
“赖你又怎么?不是你,我怎么会一直待在这里?”
声音渐渐温柔,轻轻的拥伊人入怀。
“我若再不回去,二叔该说我不懂事了,母亲也焦急的等着我去商量婚礼的流程。”
“都是你,绊住了我的脚步。”
虽是怪人的话,却温柔至极。
“你………”郑楚儿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
郑楚儿知道,除了当今陛下,大将军府的女主人,四郎的嫡母冯翊公主,也肯定为他们的婚事,操碎了心。
可他倒好,赖在这里,日日骗着她为他清洗伤口,为他包扎,为他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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