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后,你可能就会是醉欲仙的头牌。”
“这串玉珠,就当是我们公子送给你的礼物。”
高伏说着,抹下了手上戴的一串珠链。那是高长恭赏给他的,成色不错。
这个姑娘坚定的点点头,看着从窗子里进来的高长恭和高伏,从楼梯下去。
醉欲仙的老鸨一见下楼老的高长恭,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道:我醉欲仙的生意,要在漳水河畔拔头筹了。
昨夜高家四公子什么时候来,老鸨用不着问,彩玲姑娘为醉欲仙撑面了。
高长恭流连花丛的时候,邺城的气氛,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先是邺城的大街小巷,有的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而娄太后居住的北宫,也发生了许多意外,死了不止十个人。
娄太后震怒,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未婚妻,刚刚被人劫持过。
但随之而来的,是让娄太后的恐惧。因为权势滔天的她,竟查不出具体是谁对她的暗卫下的黑手。
娄太后最终把她的怀疑,直接告诉高洋,可是,高洋却笑着摇了头,告诉娄太后道:
“母后,四郎哪有这种能力,派人到北宫,杀死母后的人?”
娄太后的这个想法,别说高洋,就是朝中的大臣,也没有人会相信,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会有这种手腕?
“母后,四郎没有那痴情,会舍命为一个未过门的女子,派人去北宫杀人,母后没有听说,四郎这段时间,常常流连花丛?”
娄太后自然听说了,可是,她宫中失踪和被杀死的人,都是去过荥阳的人,这不得不让她怀疑。
但皇帝的态度摆在这里,这让娄太后又生疑,难道是皇帝的人,在铲除她的势力?
想到这里,娄太后的心里,闪过一丝寒意,那事,皇帝应该做得到。
娄太后灰溜溜的起驾回北宫去,但是,她前脚刚走,高洋的脸上,就现出了阴冷。
“她的北宫,竟私自养着那么多暗卫?”
“陛下,太后这是在做什么?一国之中,怎能有两股不同的势力?”
尚书右仆射杨愔,忧心忡忡的说。
高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杨愔一看,忙知趣的告退。
其实杨愔不知道,高洋脸上的冷意,并不是只是知道娄太后暗中养着暗卫,高洋真正忧心的,是另有其人。
娄太后已老,而有的人还年轻。
外族虽已平定,内患却不能拔出。
威震四夷的皇帝,虽高高在上,却也有难以决断的事。
下朝后的华林园,笙歌漫舞。
高洋一手楼着王嫔,一手把酒灌进王嫔的嘴里。
王嫔在高洋怀中娇笑着,扭动着身躯,躲避着高洋手中的酒。
坐在下面的尚书令、常山王高演,看得非常的不自在,但又不能爬起来走人。
“六弟,你知道母后北宫中的那些暗卫吗?”
高演一听,吓了一跳,慌忙起身下跪。
“臣弟不知。”
酒过三巡的高洋,站都站不稳了,但说起话来,却字字清晰。
“六弟,你说母后养着那些暗卫,打算对付谁?”
“陛下明鉴,那只不过是一些保护母后安全的护卫。”
“哼,你是说,是我乱怀疑母后了?”高洋的眼睛,像要吃人的狼。
高演这才想起,他不应该在皇兄喝醉的时候,和他谈论正事。
“皇兄,酒容易麻醉人的大脑,影响人的判断,皇兄若要治理好这个国家,不能这样纸醉金迷,整日醉醺醺的………”
“啪”的一声,高演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抽在他身上的鞭子打断。
年轻的尚书令,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高洋对守在身边的高阳王高湜说道:
“给我狠狠的打。”
身为同父异母的兄弟,高湜听了高洋的话,并没有劝解,反而挥起了手中的木棒,狠狠的对着高演打下去。
高演惨叫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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