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卢婆子还不走,卢婉珍笑道:
“放心去煎吧,徐御医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来给她看病的,别说她有什么闪失,就是一下子怀不上孩子,姓徐的都要受到皇后娘娘责问。”
“王妃说的极是。”
“注意,此药方,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奴婢记住了。”
卢婆子走后,卢婉珍望了一眼月韵苑的方向,叫来自己的那两个已经升为腾妾的婢女。
“你们在暗中替卢婆子看着点药,看有没有人把卢婆子叫走,对我的药做手脚。”
两个侍妾离开后,卢婉珍才放心的靠在榻上眯起了眼睛。
回到月韵苑的郑楚儿,看到高长恭已经在饭厅等着她。
“才从外面回来,就又跑出去了。”
“妾去怡苑了,妾给长嫂送了徐御医的药方。”
“药方你都敢送?不怕惹出什么麻烦?”
“皇后娘娘命徐之才亲手写的方子,这么好的东西,别人用不用是她的事。”
“既然是好东西,应该给母亲一份。”
“你疯了?”郑楚儿蒙着嘴笑道。
“怎么了?”
“那是保胎的东西,母亲寡居,怎能用?”
高长恭的夹菜的手一滞,旁边伺候的知书和如画,嘻嘻的笑了起来。
“不准你们笑他。”郑楚儿凶两个不懂事的。
“吃菜。”一箸鳢鱼脯堵住了郑楚儿的嘴。
知书和如画,得意的望望一旁的翠柳,小声道:
“姑爷人真好,不凶。”
翠柳拍了一下两人,低声道:“下去,不要你们两人在这伺候了。”
再看到司棋的脸,竟然有点红,翠柳也让司棋下去。
晚膳后,宫中的高延宗,派人来大将军府,邀几个哥哥去外面喝酒。
“公子,安德王说公子以前毒没有解清,不能喝酒,现今解清了,要喝酒庆祝一下。”
来传话的黄门,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接着道:
“安得王特别交代,一定要公子去,说任国公府的任公子,京兆郡国公府的高公子,还有唐公子都在。”
“四郎………”
郑楚儿有点担心,他们至今没有圆房,高长恭身上还有着残留的毒,此去,肯定是要喝酒的。
“没事。”
轻轻的拍了拍郑楚儿的手,高长恭站了起来。
郑楚儿找出一件披风,给高长恭披上,仔细的系好带子。
“四郎,能少喝就少喝。”
“嗯。”
答应得倒是好听,可郑楚儿知道,此番出去,不被灌醉怕是不得回来。
郑楚儿猜的没错,夜色阑珊,月上中天,还不见出去的人回来。
郑楚儿在翠柳几人的伺候下,洗了澡,抹干了头发,还不见人回来。
“姑爷不好,让我家女郎等。”
“嗯,不好,姑爷不好。”
见郑楚儿一眼又一眼的望着漏钟,知书和如画,不高兴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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