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沉声道:“陛下待四郎如父。”
“哈哈。”
高洋笑了起来,笑声阴戾。
“哪四郎为什么与外人一起,欺瞒二叔?”
高长恭的大脑,飞速的旋转,这段时间,除了与泰山郡守来往“密切”外,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频繁。
见高长恭一副不知何事的样子,高洋又道:
“王彪已全招认,四郎还不把去泰山的真正目的,告诉朕吗?朕可是把你养大,为你娶妻的二叔。”
招认?高长恭想不出,王彪还能招认出他什么?
“陛下,四郎不知该向陛下招认什么?”
“是吗?”
只见高洋一摆手,高阿那肱忙把一样东西,递到高洋手中。
“这是王彪在泰山跟踪你时,发现的情况。”
高长恭心里一惊,在泰山,他只想着提防刘桃枝,没有想到,王彪在跟踪他?
那个极像诗里描绘的山洞,王彪发现了?
“四郎,只要你老实交代,二叔既往不咎。”
高洋说着,突然话峰一转,眼眸闪过一丝狠厉。
“但是,如果四郎对朕有所隐瞒,就别怪朕了。”
高洋说着,冷着脸,阴笑了一下,沙声道:
“四郎,你的小妻子,可还在宫中,你,不想带她出宫?”
高长恭的大脑,嗡的一下,宽大的衣袍,掩盖了他的惊颤,他知道高洋的狠毒和阴辣。
父亲留给他的那首《泰山吟》,还在袖中,为了自己的妻子,高长恭只能把他献高高洋。
但高长恭不甘心,父亲把那首诗藏在莲花庵的彩金佛下,定有父亲的苦心。
“陛下,四郎愿以王彪对质,若他胡乱诬陷四郎,四郎也绝不任人栽赃。”
高洋听了高长恭的话,微微一愣,没有马上说话。
这是高长恭在试探。
“王彪抵不住酷刑,已昏迷。”
高洋说罢,挥了一下手,有侍卫拉开了帷幔。
高长恭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双手被缚在木架上,浑身血污的人。
只见此人,头发被血块凝固,脏乱的长发,遮住了脸。
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被折断的手臂,白骨露了出来,双脚已经被砍下。
高长恭没有惊讶,这就是高洋的残忍。
在高洋犀利的眼光中,高长恭低头一叩,朗声道:
“四郎没有任何隐瞒陛下的事,若有隐瞒,四郎愿四肢尽断,请陛下明查。”
所有在场的人,都为高长恭捏了一把汗。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洋见高长恭如此,反而大笑起来。
“好,好”
高洋说罢,站起来红袖一甩,对高长恭道:
“四郎,起来,陪二叔喝酒去。”
事情转化得有的快,包括高阿那肱在内的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高长恭的心里,却在冷笑。
王彪早已经死了,今日的一切,不过是高洋在诈他。
进宫前的画面,再次浮现。
老驴头在递马绳给高长恭时,一张纸条,也递给了高长恭。
在扶郑楚儿上马车后,高长恭看到了纸条上的几个字。
“王彪已被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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