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一听,笑道:“你唯恐天下不乱?”
郑楚儿睨了高长恭一眼,娇嗔道:
“不要你管。”
“行,你的婢女,你自己看着办。想知道妙尘住持死亡的真正原因吗?”
郑楚儿一听,眼睛马上放光。
“妙尘住持,窒息而亡。”
高长恭看着郑楚儿一脸奇怪,接着道:
“妙尘住持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伤痕,应是熟悉的人,从后面,冷不丁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那那人的力气,要比妙尘住持的力气,大很多?”
高长恭点点头,他打草惊蛇了,妙尘住持被人灭口。
“以为妙尘是刺杀父亲的幕后主使,现在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后面。”
高长恭的脸色沉了沉,拉着郑楚儿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
“东海公主,已被抓了起来,他的丈夫崔括,也已经撤职查办,子女被幽禁在府中。”
郑楚儿听了,心里暗道:真是高家的天下,只要怀疑谁,就可随便抓。
“那个叫娄月的婢女呢?”郑楚儿追问。
“很奇怪,那个婢女,竟然消失了。”
“看来,东海公主,和妙尘的死,真的有关系。”
郑楚儿不敢想象,曾经风光无限的东海公主夫妇,能不能活着走出京畿府的地下监狱?
夫妻俩人,坐住榻上,感叹了一会,才手牵手的去用膳。
“来喝点乌鸡煲汤。”
郑楚儿拉长声音哼一声,把头转开。
“听话,你正需要营养。”
高长恭说着,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扶着郑楚儿了的身子,硬是把一碗鸡汤喂完。
这一夜,因外出累着,高长恭很快就哄得郑楚儿睡着。
望着睡熟后,还嘴角弯弯的郑楚儿,高长恭俯身,在郑楚儿那微张的丹唇上,轻轻的落了一个吻。
换了衣服,高长恭悄悄出了门。
夜色中的妙胜尼寺,因妙尘住持的仙逝,梵音袅袅,木鱼声声。
所有的比丘尼和小沙弥尼,都在为妙尘诵经念佛。
高长恭踏着夜色,穿梭在妙胜尼寺。
因所有的比丘尼,和小沙弥尼,都在妙尘的禅房焚香诵经,整个妙胜尼寺,反而显得空旷寥阔。
高长恭绕过妙尘的禅房,来到了妙胜尼寺的后花园。
暮色中,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花园里面。
“娄月?”
高长恭秀眉一皱,身形一闪,追了过去。
可是,在奇石林立的花园里,娄月的身影,在黑夜的掩护下,迅速没入夜色里。
高长恭飞奔追过去,一栋老旧的小楼,出现在高长恭眼前。
娄月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高长恭追了过去,夜色朦胧中,只见一棵观音树,婆娑的树叶,在夜风中簌簌颤动。
那枝叶,像招魂的幡,频频招手。
惨淡的月光下,竟有一个白色的鬼影,若隐若现。
高长恭冷冷一笑,转瞬之间,手里已经握着一颗石子。
一个漂亮的飞旋动作,却是反手打向假山。
假山上,一支白色的蜡烛,瞬间熄灭。
蜡烛一灭,白色的鬼影,立马消失。
“只不过是一个烛火反光的假鬼。”
高长恭说着,迅速朝那栋小楼掠去。
老旧的木门,被吱吱呀呀推开,里面一片阴森。
昏暗的楼底,阴影重重。
高长恭静静站在阴影里,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东西,在阴影里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