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岁听到这句话气的想跳脚。
现在的人脸皮都这么厚吗?他李扒皮扪心自问他自己讲过理没有?倒好意思说要别人讲理。
帅哥无语至极。
本着身边有一群保镖的底气,朝岁想张口怼句“人要脸树要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妈生你一场也不容易,别这么轻易就把脸皮扔了”时,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句:
“我看起来像是需要讲理的人么?”
朝岁猛地抬头。
没错,这句话就是沈暮年说出来的。
他是真没想到前几天还离他三米远站着的猛于表面的娇弱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霸气!
威武!
朝岁简直想给他当场撒花。
而霸气本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李扒皮听完这句话直接无话可说了。
甚至觉得人生也就这样了。
李扒皮攥了攥拳头,在‘正面刚被打死’和‘不要脸赶紧跑’之间徘徊。
还没等他做下决定,他身边的小弟就劝道:“老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李扒皮:“……”
再大的青山也掰不过这么一个大腕儿啊!
他闭着眼犹豫了几秒,最后咬着牙说:“走吧。”
朝岁见他们转身要走,连忙挽留:“别急着走啊!不留下来请吃个饭什么的吗?”
但李扒皮已经下定决心不要面子了,那便谁也拦不住,迅速溜了。
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叫来一群兄弟打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还招惹了沈暮年,结果连朝岁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他李扒皮一定会回来的!
等人都走完了,朝岁确定自己百分之百安全后,便很快松了手。
沈暮年察觉到手臂突然降低了温度,这才意识到刚刚朝岁离他有多近,而且他竟然半点排斥反应都没有。
甚至连反应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惯性恐惧,沈暮年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立刻恢复到旁人勿近状态。
这个动作直接落入朝岁眼中,搞得他以为自己身上好像有传染病一样。
朝岁心说至于这么嫌弃我么?
但是考虑到沈暮年刚救了他,他也不好把恼怒表现出来,只平平淡淡说了句:“谢了。”
这句“谢了”让沈暮年有些局促,像是要补偿似的,沈暮年问道:
“我……我请你吃个饭吧?”
朝岁自然没心思跟他吃什么饭了,心说既然你不想靠近我,那我如你所愿就是了。
“不用了。没必要。”
看着朝岁冷漠别扭的表情,沈暮年意识到自己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让朝岁心里不舒服了,他刚想开口解释,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朝哥!你没事吧!”
两个人纷纷转头看去。
说话那人是个寸头,样貌不赖,左耳戴了两个黑色耳钉,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看着比朝岁还要痞上几分。
按照白辞的说法就是,这人只学会了朝岁的不怕死,却没学会朝岁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们都叫他老十二,和朝岁白辞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但他和朝岁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前朝岁初中的时候就带人和他干过架,还把他打服了,两人这才逐渐交好。
沈暮年盯着寸头青年的脸,觉得莫名有些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
朝岁大步迈了过去,一拳打向老十二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