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岁忍不住想笑,摸了摸耳垂掩饰笑意。
但这抹笑意还是被沈暮年发现了。
“笑什么?”
“啊?”朝岁强忍笑意:“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这种又想关心人又力不从心的样子实在太搞笑而已。
沈暮年垂着眼,看着已经被处理好的手指没再吭声,他站的地方刚好没有照明灯,整个人缩在阴影里,让人感觉压抑又阴郁。
白辞马不停蹄走来拍马屁,夸张到抹泪的程度:“爹果然没有看错你。”
朝岁回头就给了他一拳。
白辞捂着胸口正要娇柔作势,一抬头看到了沈暮年,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你怎么还带他来了?”
自从上次亲亲大冒险那件事后,白辞算是怎么看沈暮年怎么不顺眼了。
朝岁解释:“喏,这么多人,全是他的,不带他带谁?”
其实本来朝岁也没想着把这俩人都带来,他借了人,想好对策,单枪匹马完全没问题。
谁知林祁南非说要来见识见识,沈暮年也不拦着,反而默默坐上了车。
白辞闷闷说了两句谁都没听见的话,脸色明显不是很好。
林祁南似乎看到了他们之间隐隐约约的电光石火,指了指白辞,好奇问道:“这谁?”
朝岁一言以概之:“我发小,白辞。”
林祁南格外挤眉弄眼地“哦”了一句,还特意带了尾音。
发小这种关系可不简单。
他想撞下沈暮年的肩膀,表示一些暂时不能说出口但又非常想提前预告的话,但显然,沈暮年此刻离他们的位置都很远,而且神情眉目间带着明显的排斥。
如果稍微注意一下的话,就不难发现沈暮年离所有人的位置都很远,但不管隔多远,他永远能在第一眼看到朝岁。
没多久杨姐就风风火火赶到了,踏着恨天高,穿着修身火辣的长裙,象征性披了件符合这个季节的白毛外套,整个人看着就像人间富贵花。
但富贵花此刻恨不得把砸店的那群人全都踹死。
因为花钱从不知节制,杨清基本上不怎么攒钱,这个魅尾已经是她在能攒的范围最大限度的情况下开的,如今被砸成这样,她心疼死了。
杨清选择抽根烟冷静冷静。
朝岁站在她旁边,等她稍微镇静了些,才问道:“杨姐,怎么处理?”
杨清咬着烟含糊不清:“怎么处理??他妈的全给我弄死在这儿算了!”
朝岁心说我想这么干很久了,但显然这只是一句气话。
为了给杨清解气,朝岁走过去踹了胖子一脚,骂道:
“我说死胖子,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别踏马惹我?哦,搞不定我,你就你以为你杨大姑奶奶好惹了??”
王元德被胶带封了嘴,只能哼哼两声。
朝岁直接不讲理:“还不说话?踏马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嚣张?是不是嫌命太长??”
王元德:“……”
麻烦你睁睁眼看看我嘴上的胶带吧,这还是你亲自给我封的!
朝岁于是又踹了一脚过去。
沈暮年扫了一圈蹲在底下的喽啰们,没多久就发现了异常,眼底蒙上一层阴翳,脸色狠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