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真是令我辈羡慕也!嘿嘿,舒豪兄可否带小弟去一遭,若有佳句,小弟也可一睹为快!”
“此小事儿。”
“若有佳句,知普兄你要赶紧抄录了送出来。”
“那是自然!哈哈,我这里预祝书豪兄旗开得胜,报得美人归!”
……
李桂在一旁随意的听着,不过参照卫若兰与陈也俊的谈话,他对翠云诗社的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
首先有忠信王这个后台与金主在,翠云诗社已经成为京师地区影响力最大的诗社,也是众生员的向往之地。
其次翠云诗社人才济济,或者说诗词的高手如云,所写诗词在生员或者说上层中很是流传。
再次翠云诗社开社时夺冠者奖赏丰厚。
不过李桂对这些并不动心,他觉得这些事情离他很远,他只是随意的听着,不经意间,一个问题从他脑袋里跳了出来:“为什么诗词在封建时代被人这么推崇,甚至还搞出了‘洛阳纸贵’这个成语?!”
不过这个问题想一想李桂也就明白了,首先是有需求,人在精神上不能是一片荒漠,在精神生活上有这种需求;其次是上层建筑的引导作用,毕竟几乎历代皇朝都以儒家治国,而儒家的经书中就有《诗经》!
最后一点在于诗词的特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相对于表、策、书等实用性文体,诗词是最能显示个人才华与灵性的了。
而在这样的社会氛围里,哪个学子不想显示自己的才华!不想显示那是道家的思想,与儒家积极入世的思想观就不符!
李桂估计也正因为如此王安石在改革中几度废止诗歌,但最终功败垂成!
正随意乱想间,一道苍老的咳嗽声蓦然在前方响起,李桂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老者正负手往长案走去。
侧面看老者发须几乎全白,头发只是简单的盘起,上面插着一个黑乎乎的木簪,看上去简单之极。
李桂并没有因老者衣着上的简单看轻老者,相反他清楚老者已经活到了不在乎外物的境界,而空空的双手正显示着老者满腹的经纶。
“这大概就是沈正阳吧!看上去不简单!”李桂思忖着。
而这时那老者又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讲道:“老夫沈正阳,欢迎各位新生员,以后由老夫给各位讲解《四书》、《五经》。历代大儒先圣对《四书》《五经》注疏颇多,但老夫认为《四书》《五经》概括起来不过一个‘治’字而已,只是角度不同,比如《论语》,乃从德化、人伦的角度教君主治理家国……”
沈正阳讲话和他的衣着一样简洁,但只是听到这一段李桂就觉的沈正阳不愧大儒之名,因为能够这样高度凝练的概括,提出自己的见解,不仅需要对间经文内容的烂熟,更需要对经文理解的通透,真的不是一般饱学之士能够做到的!
李桂认真的听着,沈正阳旁征博引,虽然思想的高度达不到后世的水平,但细节处李桂听了往往有茅塞顿开之感,如此一个时辰过去,沈正阳停止了演讲,离去之时,众生起身恭送,李桂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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