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看错了。”贺悠深刻地觉得,他要是还坚持说她生气了,估计她得跳起来掐自己吧。
于是很识时务地改了口。
贺悠又好心提议道:“我看大学士一天要诊这么多个病人,也挺辛苦的,你不是会医术么,要不你去帮帮他?”
沈娴捞了捞袖子,坐在一块石头边上,道:“你帮我传话过去,让那些个女的都到我这里来,有什么病我亲自来治。”
贺悠道:“那不成啊,你是公主,就算我话传到了,她们也不敢让公主给她们治病啊。”
沈娴草草看了一眼那边正安顿难民的秦如凉,道:“你就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们继续这样下去,会影响苏大夫与秦将军谈感情!”
贺悠反应了一下,顿时领悟了过来,对沈娴竖起大拇指:“沈娴,你这招,够狠。”
反正贺悠喜欢看热闹,当即就去帮沈娴传话了。
这话一传开去,后面排着长队等着苏折给看病的女难民们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感到无比遗憾和失望,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苏折。
这大夫好看是好看,就是可惜了。
他竟喜欢男人。
苏折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倒没特别大的反应,只微微愣了一下,视线便越过难民朝沈娴看来。
沈娴偏开头不去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女难民们道:“还有身体不舒服的就到我这里来,我负责帮大家瞧瞧。”
苏折看着排成的长队慢慢散了,陆陆续续有真的身体不舒服的去沈娴那里。
他窄了窄眼帘,清淡的眼底里依稀有暖意。
起初难民有些胆怯,但见沈娴认真地给她们诊治,渐渐胆子就大了起来。
倒是秦如凉,在知道他和苏折被以一种不可告人的感情关系捆绑在一起时,气得脸都绿了。
总有意味不明的眼光在他和苏折之间来回穿梭。
苏折欣然接受,秦如凉却是每每都冷冷回瞪过去。
看得贺悠在旁边幸灾乐祸,捧腹大笑了好一阵。
城外的条件十分艰苦,难民们虽然没有完全填饱肚子,也没有暖和的棉衣穿,但总算有吃的垫肚、有篝火取暖,不至于像先前那样饥寒交迫难以忍受。
哪里有人堆哪里就有八卦,这也算苦中作乐的一种方式啊。
女性难民们一提起苏折和秦如凉,就摇头叹息,难免要交头接耳一番,窃窃私语道:“苏大夫长得那般好看,那位秦将军也是一表人才、英姿勃勃,怎的这两人却闹到一处去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哎,大楚什么时候也兴这个了,好男人都和好男人在一起了,我们女人可咋办?”
“可我听说这大将军,原本是静娴公主的夫婿……这下子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难怪,以前就听茶楼里说书的说他和静娴公主的感情不怎么样,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在里面。”
大家又替静娴公主惋惜了一阵,忽然感觉到有冷飕飕的目光往这边看来。
女难民们正襟危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秦将军正往这边看,快都别说了……以免让他觉得伤了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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