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迷迷糊糊,感觉他亲吻着自己的眼角。她放任自己沉沦在他的温柔里,无论多少次,她都依然禁不住热泪盈眶。
她想,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理由,可以把他们分开,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窗外寒风凛冽,房里却温暖旖旎。
苏折是她的辽阔瀚海,她便是一叶扁舟,在他的浪潮汹涌里沉沉浮浮。仿佛当真四肢百骸,正一根根骨头被他酥散了架。
沈娴青丝铺枕,与苏折的纠缠在一起。她迷乱的眼里,全是苏折的影子。
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外面的世界一片静谧安宁。
苏折扶着沈娴的头,深深吻她,依然不停地在她身体里探寻着钻研着,感知着她的颤栗和春潮,嗓音极是低沉撩人,亲咬着她的耳廓,道:“还受得住么?”
换来沈娴勾着他的颈项,用尽身体仅剩的力气拥抱他。
苏折便不客气,一只手臂抬起她的后腰,深深闯了进去。沈娴张了张口,连吸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苏折便堵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抑制不住从喉间溢出来的吟哦都吃了下去。
紧接着一波又一波,如惊涛骇浪,瞬间把她整个吞没。
沈娴不知身处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
当那滚烫的体液灌满了她时,她只觉得此生无憾。
后来,沈娴躺在苏折怀里许久,才渐渐从这场久战里清醒过来。她和苏折毫无间隙地相拥着,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抱他、亲近他。
外头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等她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时,不由脸颊发烫。
她本是要与苏折好好把话说清楚的,结果就说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在想什么?”
沈娴道:“我在想,这里可是禅房,佛门清静之地。”
苏折笑了一下,道:“佛门慈悲,若真要怪罪,只能怪罪我。是我夜入你房,拐你上床。”
他抬眼便看见木架子上挂着的脸谱面具,又轻声细语道:“你便是靠着这些回忆,想我的?”
沈娴从床头把木偶拿下来,放在她和苏折的面前,道:“还有这对儿。你不知那些回忆,可以支撑我很久很久。”
沈娴满身狼藉,着实很累,她与苏折说了一会儿话,眼皮撑不住便要睡去。
苏折道:“阿娴,不能这样睡,不然明早起来可能会不舒服。”
沈娴惺忪地睁开眼,问:“那该怎么睡?”
苏折好似也有点窘迫,毕竟沈娴这满身狼藉都是他的杰作。他道:“是不是应该先把身子清理一下再睡。”
沈娴道:“这会儿寺里洗澡的地方已经没有热水了,况且那里是和尚们用的,很不方便。”她又不可能这会儿叫玉砚来。
苏折道:“护国寺背面的山下,有一处温泉,我带你去?”
沈娴来了来精神,抬头把苏折看着。他眉眼修长惬意,略扬了下眉,又道:“不泡一下,明天你可能下不来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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