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夜徇揪着她的衣襟,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夜徇低低一字一顿道:“像你这样的女人,索性死了算了。”
她是有备而来,既然拿不到解药,就要与他玉石俱焚。这样的女人,过于狠辣。
苏羡在一旁,皱了皱小小的眉头,忽然小手捂着胸口,软软糯糯地开腔道:“娘,我胸口有些闷。”
沈娴道:“不怕,娘陪你一起闷。”
苏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槽,又道:“娘,我流鼻血了。”
沈娴鼻子有些痒,也摸了摸自己的鼻槽,道:“娘也流鼻血了。”
夜徇见状,后退了两步,下一刻转头就往自己寝宫里端跑去,一阵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将他夜梁带来的东西倒得满地都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小瓷瓶,打开闻了闻,就又拿着跑出来,抖出里面的药丸,就往沈娴的嘴巴里送去。
夜徇一边扣着沈娴的头把药往她齿关里塞,一边道:“你赢了,你赢了行了吧,这是解药,你快给我吃下去!”
沈娴紧咬着牙关没张口,夜徇瞪着她,焦急道:“你给我张嘴!你以为我会害你吗,反正你也中了毒,我害你也无济于事吧!”
沈娴愣了愣,微仰着头把夜徇看着。
他会焦急,他会把解药拿出来给她,这是沈娴始料未及的事情。
最终,沈娴浅浅牵起了嘴角,还是张口把他喂来的药含住,然后偏头吐了,道:“诚如你所说,是朕赢了。”
沈娴的话就像一盆冷水突然朝夜徇泼来,浇得他一个透心凉。
苏羡挂着两条红鼻血,还适时道:“娘,我就说,他很好哄。”
下一刻,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皇上和大皇子双双中毒流血了!”
顿时许多侍卫从外面涌了进来,把夜徇团团围住。
宫人犹在大叫道:“快去请太医!”
夜徇才突然明白了过来,他是被沈娴给忽悠了。方才当真是关心则乱,当他看见沈娴流鼻血的时候,就什么都顾不上多想,转头便去找解药。
现在清醒了一些,夜徇才想起,他给御史大人的毒药,毒发症状只会让身体越来越虚弱,直至最后油尽灯枯而死,而不是像这样当场毒发流血。
很快,沈娴和苏羡都被带离了齐乐宫,太医匆匆忙忙赶去太和宫救治。而夜徇则被侍卫抓起来,等候发落。
很快,皇上和大皇子去齐乐宫讨要解药不成,反被夜梁六皇子所毒害一事,传遍朝野。
文武百官对此十分愤慨。
没想到夜梁六皇子不仅谋害朝廷重臣,现今还对大楚皇帝、皇储下手,其心可诛。
身在牢狱里的许慰知道此事后,也是追悔莫及,道:“若是早知道那六皇子有如此狼子野心,我万不会受其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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