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君令。”
结果当天,贺悠和秦如凉两个,一人病得下不来床,一人带兵出城剿匪,留下沈娴邀请众位小姐们,又是陪看舞又是陪赏花,十分火大。
莫看沈娴是女子,她一身皇袍,长发高挽,目若冷色琉璃,不怒而威,很有一股子中性的美。后来听说,当天尽兴而回的小姐们当中,还有一两位意属进宫与女君为伴,令人哭笑不得。
几日后,贺悠到沈娴跟前来,处处陪着小心。
沈娴面色淡淡,问:“你病好了?下得来床了?”
贺悠佯装咳嗽两下:“谢皇上关心,臣好多了。”
“那些姑娘们……”
贺悠见话头不对,赶紧打断道:“启禀皇上,臣有要事奏。”
沈娴抬起头来看他,“何事?”
“朝臣们想请皇上纳后宫,”贺悠冷不防感到一阵威压袭来,他苦哈哈道,“在民间为皇上觅得一男子。”
沈娴问:“你看朕很需要男子?”
贺悠硬着头皮道:“后宫空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总要堵住那些大臣们的嘴啊。皇上可瞧瞧这人,听说很有才华,能多个人喝茶聊天也不错,哦,一起练习木人桩也行!”
沈娴:“他还会武功?”
“不会皇上也可以教嘛。”贺悠当即拍掌,让外面等候的人进来。
沈娴不辨喜怒,见殿门外天光明亮,依稀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逆着光,两袖轻拂,轮廓深深浅浅。
沈娴眼神霎时就黯了去,看见那一袭黑衣,恍在梦中。
待人进了门,不疾不徐地走到殿前来,他抬手作揖,道:“参见皇上。”
沈娴瞬间清醒,眸里染上一层霜寒。
那不是苏折的声音。
她道:“把头抬起来。”
那人闻言缓缓抬头。看清了沈娴的模样以后,他先是一顿。大抵是没有想到,这女君竟是一个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的女人。
沈娴也看清了他的脸,低着嗓音问:“是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那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君王威严极具压迫感,殿上的男子再不会察言观色,也应该能感觉得出,此刻她十分不悦。
男子慑得跪倒在地,伏着身子,道:“是小民素来这般穿着,如有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
沈娴往椅背上靠了靠,冷淡地看着他。
除了这一身黑衣,和相当的身量以外,他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像苏折。
声音不像,眉眼不像,还有这由内而外的气度,更无丝毫像。
“退下。”
看样子是没戏了,只不过能保住一命,对于这男子来说就不错了。是以他赶紧垂头退下。
沈娴目光这才移到一边的贺悠身上,道:“你胆子大了,竟敢替朕善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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