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定睛一看,惊掉了下巴:“果……果然是……”
沈娴笑了两声,道:“真是巧。这阳春河边成双成对,你们几个来作甚?”她一一打量过去,“搞基啊?你们家夫人知道么?”
“搞鸡?”
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从这位女君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绝不是什么好词。
一人解释道:“臣……我等的儿子女儿今夜出来相亲,约着来一起看灯会。我们不放心,也不知相得怎么样,故才寻了过来。”
沈娴恍然点头:“哦,原来如此。那你们得去猜灯谜、对诗词那边找,那边小年轻多。还不快去。”
几人得了提醒,正要离去,可刚走两步觉得不对劲,又回头来看着她和苏折,表情凝重道:“好像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君上和苏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沈娴挠挠额头,还是没能糊弄过去啊。
于是片刻后,沈娴就被围在了一处浓密的柳荫下,听几个臣子慷慨陈词地训她,不该私服出宫,更不该和皇夫在此地鬼混云云。
还说当女君就该有个女君的样子,要勤政爱民,切莫被美色所惑,跟着做出些荒唐事来,不然离昏君也就不远了。
沈娴被聒噪得烦不胜烦,看见此刻美色正事不关己地站在几丈开外,已经悠悠闲闲地猜灯谜去了,顿时心头一阵不平衡,指着苏折横眉冷竖道:“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去说他啊。”
几个官员循着沈娴所指看向苏折,苏折亦回头看向他们。
他衣袂微拂,身姿皎皎。那灯火落进的眼里一派温煦之色,却也深邃无边。
不敢惹不敢惹,几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直接略过他,继续劝谏沈娴。
别看他一副很好相与的样子,好歹以往也是当过相辅的,当初狠起来的时候那是六亲不认。
官员们平时在朝中嚷嚷几声也就算了,反正皇夫也不在。可眼下当着面儿,他们哪敢真去叨他啊。
所以还是继续叨叨女君吧,相比之下还是女君更接地气一点。
沈娴黑着脸,眼睁睁瞧着苏折对她笑了一下,然后他又转身去猜灯谜了……
说好的夫妻同心呢?方才还吃过同心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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