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坛边缘很窄,她身子失去平衡往外跌去,苏折顺手捞过她的腰肢便纳入怀中,将她打横抱起,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苏折忽道:“你叫什么名字?”
如若不是那夜有人突然闯入他怀,唤他一声“苏折哥哥”,他想,他永远都不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沈娴头倚着他怀,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是你的阿娴么?”
他低低地笑,胸腔里溢出低醇悦耳的笑声,轻叹道:“是,不知不觉,我唤了你许多年的‘阿娴’。”
沈娴不如他清醒,一时脑子转得有些慢,她去想苏折的话,但想着想着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双手勾着他的肩,嗓音酒后沙哑,道:“苏折,我重不重?”
苏折道:“整日忙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你想如何重?”
沈娴道:“哎,好想与你去游山玩水呀。”
她轻蹭了蹭他的衣襟,又喃喃道:“不过我忙点累点也挺好,听说女子的寿命通常比男子要长久一点,我忙点累点可以多消耗一些,不就能与你对等了么。”
苏折闲庭信步一般,风清月白地挑眉笑道:“还真想与我一道下棺材?”
沈娴笑,手指轻抚着他的衣襟道:“那可不是。不舍得留你一人孤独,更熬不来那孤独。曾熬过的,一辈子我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苏折俯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唇边笑意凝成了情深义重,低声郑重道:“我尽全力,此生不会再让你有第二次那样的体验。”
玉书正在寝殿门口等候。
她看见苏折抱着沈娴缓步而来,两人的身影在月下如此契合时,甚至有些失神。
苏折从她身边走过,没看她一眼,她也忘了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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