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趴在苏羡脚边,就不动了。
苏羡道:“它是我孵化出来的,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是我,对于它来说,我就是它的父母。我若此刻让它咬断你的腿,它立刻便会扑向你咬断你的腿;它是我亲手养大的,我爹娘尚且不曾让我弄走它,何时轮到嬷嬷替我做决定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但却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仪感在。一人一鳄挨在一起,吓得庆嬷嬷冷汗直流,不敢再多吭半声。
苏羡道:“方才那样的话,别再说第二次了。”
庆嬷嬷嗫喏了下嘴,喉咙似卡住了一般,卡得嘴唇也发白。
再后来庆嬷嬷就再也没再提这茬儿了。不过她时时提心吊胆,依然觉得那条鳄鱼是个隐患。
有机会的话最好还是弄出去,也好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她很有些失望,觉得自己明明对太子掏心掏肺,为何他就不念自己的好?
她又想,到底是孩子心性,又是太子,有些乖张叛逆也难免,大人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就偏偏越是要干什么。
但静娴公主的孩子,她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呢,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百般疼爱的。
相信等往后他长大懂事了,定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也正是玉书到曲水长亭和苏折把话说开这日,苏羡在东宫拿了生肉去喂来来,结果临了太学院的太傅又来了东宫,说是太子有东西遗落在了太学院,便亲自送来归还。
苏羡对师长一向十分尊敬,自是要亲自去面见太傅的,并以示感谢,尽管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东西是遗落了的。
他一走,喂来来这事自然就落在了旁人身上。
崔氏道:“让小荷陪殿下去吧,来来奴婢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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