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抬目定定看着她,凝着冷色,缓缓一字一顿道:“朕听了不喜。你叫他太子,朕听起来更顺耳。”
玉书正想辩驳,沈娴又淡淡道:“继续说庆嬷嬷,你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急着来给她开脱,你都不问问她究竟做了什么事?”
玉书完全被她带着走,发现自己在她面前竟丝毫掌握不了主动权。
玉书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问:“我也想知道,庆嬷嬷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你如此厌恶。”
沈娴看着她的眼睛,道:“朕身边的崔氏给来来喂食时,被来来撕咬,险些废了一只手臂。很巧的是,来来被喂了药才发狂,药正是来自于你的庆嬷嬷。”
玉书脸色白了一白。
沈娴压低了声音,又道:“崔氏是阿羡的乳娘,她尚且能下如此歹手,如若当时喂食的人换成了阿羡,结果又会如何?”
她颤了颤身子,听沈娴问:“朕要她的命,很过分吗?你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说服朕不杀她?”
玉书喃喃道:“我只知道庆嬷嬷她不会害阿……太子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到此,玉书语气坚定起来:“如若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也只顾看到今日发生的这些罢了,你可有查清楚庆嬷嬷为什么要这么做?崔氏平日里是不是做过一些不对的事?”
沈娴挑了挑唇,好笑道:“你的想法倒是奇特,朕倒要问问你,假如崔氏真有做过什么,就可以是庆嬷嬷给来来下药以操纵它行凶的理由了?”
玉书道:“我以往听庆嬷嬷提起过来来,是条十分凶恶的猛兽。女君既知道它危险,为何还要纵容它留在太子身边?”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不甘,她冷笑两声,又道,“你一心之惦记着国事,当母亲未免也当得太马虎了。”
沈娴忽而神色一厉,道:“那是不是庆嬷嬷可以行凶的理由,朕问你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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