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玉砚,笑了笑,眼眶有些红,道:“我等了一整日,能在天黑前等来你还愿意来看看我,也够了。你要怨我就怨吧,但是我还是得要谢谢你。”
说完这些,最终玉书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玉砚便起身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她蓦地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玉书道:“我听小荷说,前日太子断指时,你也在他书殿里?我只问你,这件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玉书道:“也算有关系吧。”
玉砚神色冷了下来,道:“那你如今这副模样,这般处境,还真是你咎由自取。”
说罢她便转身走了。
玉书又只是笑了笑,不去看玉砚离开的背影,而是转头看向墙边的窗户外,渐渐有些失神。
玉砚一直等到沈娴忙完政务到东宫来。
彼时沈娴甫一抬脚踏进苏羡的寝宫,玉砚见了她,刚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话,沈娴就抬首制止,道:“打住。要是说负荆请罪一类的话就免了,这几日我都听烦了。”
玉砚瘪了瘪嘴,又不得不憋回去。
沈娴看了看贺悠和玉砚夫妻俩,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吃个饭再走。”
用晚膳时,沈娴苏折和贺悠小两口坐膳桌边,衬得那边的苏羡别提多落寞了。
他一口羹汤一口饭菜地兀自吃着,看起来十分清淡寡味。
玉砚就开始母爱泛滥,忍不住道:“女君,殿下……就不能来这里吃点么?”
沈娴瞥了苏羡一眼,慢悠悠道:“你看他吃得可香了。”
可玉砚怎么就是觉得他好可怜啊。
沈娴又道:“又不是奶毛崽了,做错了事就得为之承担相应的后果。”
玉砚晓得,女君和皇夫对外宣称的是殿下玩刀子才不小心弄没了一根手指,但如果和玉书脱不了干系的话,真实的情况想必不止如此。
但她也深谙宫廷中的道理,女君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晚膳后,贺悠就带着玉书一起出宫了。
一路上玉书都闷闷不乐的。
出宫以后上了马车,贺悠方才问:“心里不好受?”
玉砚道:“能好受么,女君越是不怪罪我,我便越难受。”
贺悠道:“你既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别人再找你怎么着,便多想想。”
玉砚道:“我自是吸取教训,往后没弄清楚绝不再擅自做这样的事。还有太子殿下,你不知道,晚膳时他被罚独自在里间用饭,太可怜了。女君也是,明明心疼得不得了,还这样让自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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