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以后,整个人才放松下来,乖乖地伏在夜徇怀里睡了。
她也被折腾得很累,闭着双眼时,弯长的眼帘毛茸茸的像小巧的羽扇。
夜徇看了她好一会儿,越看越喜爱,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尾,方才阖了眼去。
可是还没睡一会儿,茯苓忽然蹙眉闷哼了一声,手里捂着肚子,听起来十分不好受的样子。
夜徇顿时醒来,满副紧张,道:“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茯苓没答他,连眼儿都没睁。
夜徇顿时急了,一边轻晃着她的肩膀一边道:“杜茯苓,说话,怎么了?”
一会儿茯苓缓过劲儿来了,才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夜徇焦急的神情,瘪了瘪嘴道:“肚子里好像踢了我一下。”
夜徇长舒了一口气。
睡是没法继续睡了,他起身更衣,又帮茯苓收拾了一下,然后出声吩咐外面的人去叫太医来。
太医来时,床榻垂下了厚厚的帘帐,茯苓只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腕给太子诊脉。
太医诊了脉象又听了茯苓的描述,道:“皇子妃这是胎动,胎儿活跃的症状。
另外,皇子妃些微气浮而不实,许是有些操劳,臣开两副方子调养调养。”
顿了顿,又补充,“虽可行房,但切忌房事过于激烈。”
茯苓愤愤道:“切忌,听见了吗?”
夜徇咳了咳,打太极道:“要听太医的话,以后不可莽撞。”
茯苓气得扔了一个枕头出来。
夜徇赶紧接住,一边让太医出去开方子,一边掀了床帐赶紧把人儿搂怀里好一阵哄。
后来,府里的下人们是明显感觉到,这次他们的皇子殿下把和亲公主找回来了以后,整个人都大变样儿了。
大概这就是失而复得以后,就知道格外珍惜吧。
府里下人们原本也没把这位和亲公主太当回事儿,毕竟她嫁到夜梁来时,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照时间推算,在两国决议和亲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身孕。
女子未婚先孕,难免令人轻视。
府里的下人们,私下里都将她与那些趁机想爬上皇子床的女人相提并论。
只不过她运气好,得逞了,还一举有了子息。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皇子时时刻刻紧着和亲公主,他们哪里还敢再轻视。
夜徇安抚下茯苓以后,还将府里原先意图勾引他的那些貌美丫鬟全都遣散,一个不留。
那些丫鬟们离府时哭得凄凄惨惨,但夜徇就是没再多看一眼。
茯苓听见她们哭,觉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但是她也没办法啊,她就这一个男人,当然是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的。
以后要是不与他和离的话,他都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所以最后,府里被遣散了好些年轻美丽的丫鬟呢。
茯苓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也回来了,并把在民宅那大半个月里茯苓给孩子做的针线活一并带了回来。
夜徇还看了两眼,显然她不擅长这些,做得歪歪扭扭。
后来趁茯苓午睡时,其中一丫鬟在屋门外对夜徇禀道:“皇子妃在民宅时,只能靠不停地做针线来分散心神,有时候做着做着走神,手指不知被扎了多少次。
“半夜里皇子妃满脸是泪地醒来,边擦着眼泪,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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