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手里拧着他腰间的衣裳,后来一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她喃喃道:“我以为你生气了……”秦如凉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与她支持相对,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心都跟着揪紧了。
他道:“当时是有点生气,但一定不是生你的气。”
昭阳问:“那你是生谁的气?”
秦如凉默了默,道:“气我自己,让自己的女人在娘家还要遮遮掩掩,跟做贼一样。”
他抚了抚那双又亮又水的眼睛,眼泪跟泉眼似的,最后他索性俯头来吃掉。
她还低低呜咽,就被他堵住了嘴,吻得她再没空当哭。
他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一般,吻她眉眼肌肤,处处皆是他流连的痕迹。
昭阳难过了大半宿,眼下搂着他头主动回应,心里由酸涩转为微甜,正一丝一丝地扩大、笼罩。
后来床帐一晃,她便被压了下去。
外间兰香的鼾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今夜秦如凉也顾不上点她睡穴,反正先前她都已经瞧见了。
秦如凉将昭阳压在身下,看着她清亮灼灼的双目,沉声道:“兰香,这里不用你守。”
兰香正缩在矮榻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这下一听,如释重负,道:“那……奴婢先回自己房间睡了。”
她连忙爬起来就利落地出去了。
秦如凉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这房里便不再有第三个人,昭阳被他看得心惊肉跳的,还不待反应,他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与方才的安抚不同,这次火热又令她窒息。
他手掌径直就扯了她的寝衣,两人衣衫滑落,两相纠缠,极是旖旎难言。
秦如凉爱到深处时,在她耳边低沉喘息道:“明日,我来见你爹娘。”
昭阳与他十指紧扣,浑浑噩噩地答应:“好……那你可要做好准备,我娘有可能把你扫地出门……”翌日,昭阳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秦如凉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整个早上兰香都没来吵她,直到她睡醒以后主动叫人,兰香才利索地进来。
兰香进来以后,主仆四目一对,昭阳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兰香就先道:“先沐浴是吧,奴婢懂,很懂,这就去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