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自己宫殿里,外面烈日当空,他在书房内闲暇作画,边听下边宫人禀报,近来皇上与楚君一家似乎走得格外近,从前比较僵化的关系而今也很大地缓和了。
二皇子在描一幅画像,画中是个女子,女子衣裙得体,身姿纤韧,眉眼极佳,尤其是似有似无的勾唇一笑,十分传神。
他用笔蘸了蘸朱砂,点了画中红唇,立时活色生香。
二皇子道:“越老越糊涂了,真以为两家是一家不成。”
放在眼前的儿子视若无睹,却偏偏只关心那远在天边的。
若是没有那苏折,从前他才是皇帝最中意疼爱的儿子。
思及此,这二皇子眼里蒙上一层阴霾,拿着笔的手不禁紧了又紧,险些把好好的画笔给掐断了去。
但他最后还是按捺着将画中女子的唇色点完,让这副画像变得完整而美艳。
下方宫人又道:“奴才还打听到一些事,是听使馆里的楚臣酒后无意中说出口的。”
顿了顿又道,“好像是关于楚太子的。”
二皇子道:“说。”
宫人便将自己所知原原本本道来。
等宫人禀完退下去后,良久,桌案上的墨迹也风干了。
二皇子欣赏了一番,然后不紧不慢地将卷轴收起。
再说慧雅,还在禁足中,一些日子过去,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可把皇后心疼坏了。
上次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她还是不甘心,咽不下那口气。
她从小在宫里也是金枝玉叶,而且受嬷嬷教习,有太学老师教导,哪里不比那昭阳强?
不光光是禁足使她大受打击,还有那大楚大将军,自从与他接触过之后,她没想到自己竟一步步陷得深。
禁足的这些日里,她想得最多的也是他,总是想到他高大的背影,还有被他所救时靠在他怀里的踏实感。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对哪个男子有过这般幻想。
她也喜欢上了那大楚的将军。
皇后见她这么消颓下去也不是办法,后来便让慧雅躺房里床上装一装弱,又请北夏皇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