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打了个呵欠道:“不是就好。
那来者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一夜未眠,她上床倚着苏折便觉困意袭来。
神思渐渐陷入迷糊之际,沈娴蓦地来了一句:“我们这两日走么,秦将军那一背的烧伤,怕是不好奔波。”
苏折揽着她温声细语道:“事情有变,我们不急,有的是人急。”
沈娴勾了勾唇角,听他又道:“若是这行宫待烦了,我们住到外面去。”
沈娴道:“这宫里多有趣,还有得戏可看,哪里烦。
而且你爹看见我就膈应,我要是不多膈应膈应他,也对不起吵的那一架。”
苏折道:“你若喜欢,睡醒了再去找他吵。”
北夏皇回到寝宫后,老公公一盏茶伺候下去,也没那么大火气了,只是心情依然不太好,叫来自己的人吩咐下去,神殿的火案调查到底。
随后北夏皇叉着腰在殿上走来走去,烦躁道:“苏折那混账,和朕对着干也就算了,现在还教坏了阿羡,真是气死朕了。”
老公公劝道:“相信瑞王和楚太子殿下会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的。
他们何尝不是逢场作戏呢。”
北夏皇冷笑道:“他们逢场作戏?
算了吧,苏折朕还不知道,他怕是巴不得和朕决裂。
就算是假的他也能搞成真的!”
老公公道:“皇上勿要过于悲观啊。
今日在皇上的立场上不得不对付那名楚侍卫,毕竟他确实踢了公主,而朝中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管结果怎么样,皇上都得有这样的态度。
“如若不然,朝中大臣们一借题发挥,便有可能上升为两国之间的矛盾,皇上先把这火发作出来了,朝臣们也就无火可发了。
“这个道理老奴都懂,心思缜密如瑞王,又怎会不懂呢。
他们父子铁定是在配合皇上呢。”
北夏皇道:“还有那个沈娴,敢威胁朕,气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