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明了,道:“所以方才殿上爹娘是在演戏。”
他看出来了,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他爹可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而且还丢下娘不管当场翻脸就走,也不是他爹能干得出来的事。
所以今日的谈判结果,也在他爹娘的预算之内。
沈娴又对他道:“这钱固然重要,治国不能没有这玩意儿,但治国还有其他东西也很重要,比如民心和文化。
“两国百姓都高高兴兴,那才是和气生财,你若是为了眼前之利伤了这份和气,来日便是你踏上北夏的土地,这里的子民也会视你如仇敌,那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是我们想进他们的土地,也是我们想向他们传播我们的风俗习惯和物产文化,既是如此,我们多付出一些不是应该的吗?”
苏羡恍然道:“儿子受教了。”
沈娴拍拍他的肩膀,笑悠悠道:“爹娘或许只能帮你把路拓宽一点,但未来还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她侧头看了看身边与她一同行走的男人,不吝赞道:“还是你厉害,演得可真好。”
这厢,大臣退下,北夏皇只留了穆王在殿上。
北夏皇插着腰来回在殿上走动,穆王道:“皇上为何如此焦躁不安?”
北夏皇道:“朕在想,苏折他下一步究竟想干什么。不管他想干什么,总归是对北夏不利的。”
他抬起头问穆王:“朕是不是被他们夫妻俩给摆了一道?”
穆王心头一咯噔,道:“看起来不像……吧。”
北夏皇冷哼道:“朕越想越觉得那厮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