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实在没看明白,这两人演的是出什么戏?
他问:“刘公公,你在讲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刘公公贼兮兮地道:“主子,你这是明知故问嘛!做都做了,何必再装傻充愣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桩呐!”
黄泉仍处云里雾里,他转向离肠,打个手势问询。
离肠故意摆出了羞涩之情,道:“你这小子,非要咱们把话挑明讲吗?这事情……这事情可是很隐晦的好不好……”
黄泉急了,问道:“究竟什么事啊?”
“哎,主子。”刘公公附耳道,“当然是指,你和阿瑶姑娘……要好了呗!”
“要好?”黄泉不懂,道,“什么要好?我和她一直很要好啊。”
“哎,不是这意思。我们指得‘要好’就是……”刘公公轻声道,“洞房花烛!”
“洞房花烛?!”黄泉身子猛地一怔,面孔火辣辣地绯红起来。
他的心脏先是一停,后又突突乱跳,脚底直有股热气从脊梁骨直贯头顶,轰得他脑袋瓜子嗡嗡响!脑袋一响,自也完全没留意到:周边在海滩上干活的男女老少,正都瞧着他指指点点、捂嘴谈笑。
“哟,轻点,轻点!”刘公公道,“帝王喜脉可是极密天机,万万不可如此声张!咱们要低调、要低调啊……”
黄泉虽倾心阿瑶,但从未对她有非分之想。直到刘公公说起‘洞房花烛’四字,他才不得联想起那白玉般的肌肤、蝤蛴般的脖颈、前凸后翘的玲珑身姿……这一想,只叫他血脉喷张、奋奋难平。
良久,他才回过神,咳嗽了两声道:“刘公公,莫要再胡说八道、毁人名誉了。我与阿瑶姑娘……那是清白得像是北方的飘雪。”
“啊?什么?”刘公公疑道,“少主,您这意思是……您和阿瑶姑娘昨晚一宿呆在林子里,啥都没做?”
黄泉面色带羞,咽了一口唾沫后,颔首称是。刘公公、离肠二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眼里好似都在发问:这是一对青春男女能做出来的事儿?
“啊……呵呵,哈哈哈!”刘公公尴尬发笑,道,“这,这说明少主您刚直不阿、心存正道……一心想着复国大计,英雄不为红颜折腰!这,实乃造福我炎黄之国的天大好事!”
“没错没错!”离肠也赔笑道。
既然‘灵胎之喜’未成,那这贪吃鬼自然也得想其它骗吃骗喝的招儿。只见他眼珠一转,又道:“黄老弟,要不这样?咱们再喝两盅酒,就开始修炼灵能力吧?”黄泉爽快答应道:“好!如此甚妙!”于是乎,刘公公又去准备了几道下酒小菜。
两人小酌数杯,皆面色红润、稍有微醺。
“老实说,你真没碰那阿瑶姑娘?”
“没……没有!”
“那你,想是不想呢?”
“不想。”黄泉嘬了一口桂花香酒,道。
“你,你你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离肠眼珠子一瞪,惊道,“难怪三年前灭国逃难,满朝文武就这阴阳人、老太监带着你走……果然,真是内有隐情啊!”
“别胡说!我喜欢女人的。”
“哪个女人?”
“明知故问……”黄泉又灌下一口酒,道,“阿瑶啊。”
“你和她讲过?”
“没,我不敢讲。”
“哎!你这小子,就是‘狐狸咯吱窝’!”离肠叹了口气道。
“哈?‘狐狸咯吱窝’是什么意思?”
“狐狸咯吱窝?”离肠朗声大笑,将酒一饮而尽,道,“你闻一闻不就知道了?那叫是‘又闷、又骚’啊!哈哈!”
黄泉默然,又连灌了好几杯酒下肚,方才遥望海天一色。
咕嘟咕嘟!不久,他醉意渐浓,脑子也稀里糊涂起来。
他神不知地从沙滩站起,冲着金光粼粼的广浩渊海,鼓足勇气纵声大喊:“阿瑶,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要命的话,总会被要命都想不到的人听见。
“泉哥……”
只听莺声燕语自后传来,黄泉转身回望……
——伊人,婉立暖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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