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复,女式的裙子光了,就换男式的穿。男式的衣服也买光了,也正巧独剩下围在外头的最后一匹布料了。
那老板娘心想,反正今天把一个月的生意都做完了,裹着这匹布回家得了。可就在她脱下衣服,准备裹上布料时——众狼心所归的事情,发生了:呼呼!冷不丁就刮来一阵劲风,将布帘自下卷起!
一双光滑、修长的美腿自底下渐渐露出,惹得在旁之人皆虎躯一震。他们心里无不“哇”了出声,连眼睛都不愿眨一下,想看看这白花花的大腿上头……究竟是怎样令人垂涎三尺的桃花春色?
这老板娘虽然爱财,却从未想过用身子来换。她很急,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来来往往,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挂,那日后还怎么做人?
自古英雄,总爱救美——黄泉就喜欢逞英雄。
他离得近,见情势不妙,忙纵身上前捉住布料饶了数圈,将老板娘牢牢裹住。
黄泉心有歉意,淡淡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些衣服、布匹,我定当买下。方才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绝不是要小姐姐在众人面前出丑。请多见谅!”
花剌子岛的女人,都长得高鼻深目。离得这么近一瞧,这老板娘虽没有芝瑶那般美得惊艳,却也着实不差。再加上黄泉这一坦荡之言,更让她脸泛红晕、娇羞迷人起来。
“你、你……”老板娘撇过头,道,“财主你离我太近了……”
“啊!抱歉!”黄泉这才反应过来,自已与那丰满的老板娘肉贴着肉,只隔着一层薄布。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老板娘最柔软的部位,以及暖和的体温。黄泉毕竟是个童子少年,他登时就血脉偾张,从脖颈烧到耳根,而口中……则依旧连连致歉。
待得黄泉离开数步,那老板娘熟练地将身上的布匹撕扯、打结,最后竟成了一件款式粗狂,却别出心裁的长裙。那若隐若现的白皙玉腿与丰腴上围,直惹得不规矩的男人浮想到床。
黄泉咽下口水,晃去脑中癔想,转身就离开。
“财主,请留步!”
“啊?老板娘有何指教?”
“一两,金子……”
显然她已不再年轻,因为她还记得钱。
黄泉自不会赖账,给了她一两金子后,换得了百余匹布,并差人送到花剌子号上。当然,他也换得了这拜金老板娘的芳名——‘钱三娘’。
至于隔壁,那‘灵药铺子’的掌柜——‘费老板’也是个奇人。他见到黄泉有金子,不请自来,主动请缨问:要不要我的衣服、裤衩?
黄泉浅浅摇头,但也给了前者一个看似能挣钱的机会道:“你的衣服,我没兴趣。要么……你把铺子里的灵药统统喝光,拿着空瓶子、带着证人,来领一两金子。”
他,只不过是想提出个牵强的要求,让那肥头大耳的‘费老板’知难而退。可没想到这个姓费的还真叫来了所有伙计,见证他‘一人饮药苦’。
……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随着夕阳西下,喧闹的花剌子岛大集市逐渐沉寂了下来。
熙熙攘攘的客旅,有的大包小包,拉着满满当当的货车回码头;有的没拣中合适的商品,便下榻客栈、酒家,整备明日再战。
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些小摊主了。基本每一户都生意不错,更有如‘钱三娘’、‘费老板’般称心如意,找到个冤大头敲满竹杠的。
但其中笑得最欢的,却是长得和僵尸一模样的‘姜老头’。他望着垂落的日头,掌心仍旧搓着那枚不过一两重的“黑曜铁”,兀自怪声发笑。
笑声,直持续到了夜幕渐降,星月渐显。漫天星光之下,这‘花剌子岛’的招待所灯火通明,它乳白色的石灰墙配着五彩的雕纹琉璃瓦,在通明的烛光映照下,尽显着异域风情。
此刻,海伯和买买提两人从大理石拱门内行出,伴着笑谈。
“海伯,黄岛主真是眼力霏凡的嘛!给你挑的衣服这么合身,这么好看!”
“过奖过奖!咱们黄岛主非但有眼力见,更主要的……他是个有心人呐!”
换上了漂亮的新衣服,海伯这个原本看来家徒四壁的庄稼老汉,如今竟像是有百亩良田的地主乡绅,是引得买买提赞扬连连。
忽闻楼上厢房,是有脚步下来。
“海伯,买买提大使!”
“哟,你……你,你是黄岛主?!”
买买提这次吃惊,绝非故意溜须拍马、讨好为之,而是真心的惊叹!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黄泉脸一洗净,头发梳整齐,再配得一身海蓝长衫、赭红斗篷,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神气活现了百倍!
黄泉剑眉一显,英朗霏凡问:“怎的不是我?”
买买提大赞道:“哈哈,没想到啊!咱们黄岛主竟如此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咧!”
黄泉心中一喜,拜谢道:“这都承蒙贵岛那‘钱三娘’裁缝手艺精湛。”
买买提嘎然大笑,回礼道:“客气客气,黄岛主言重的嘛!”
就这样,三人侃侃聊起,谈天说地。而离大猫……则懒懒地趴在黄泉肩头养精蓄锐,准备稍后吃大餐时能抢得快一些。
笃笃,小楼上又有一抹轻盈的步伐,顺由石阶而下。
只听“各位久等,我下来了。”人未到,阿瑶娇柔的嗓音就已先至。
此声一传来,黄泉不由得心头怦怦乱跳,想象着阿瑶换上新裙子,是什么模样?还有她看到精心打扮后的自己,会不会耳目一亮?真叫他等得心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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