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赶紧再盘一遍!说不定算珠太滑,给他们多加了几两?”
“咱们十来个人,都是‘南宫商会’的粮台先生,个个都是靠算账吃饭的。既然咱们已经算了三遍,数目还都相等,就绝不会出错!”
南宫东明转首瞪向墨龙渊与南宫燕,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他拽住粮台先生的衣襟,怒喝道:“你他娘的,意思是……咱们打成平手了吗?!”
“不!”这粮台先生到很硬气,实事求是道,“是‘南宫燕’少爷胜了!”
“你他娘的想死?你刚才不是说,咱们都赚得‘六万两’金子吗?!”
“哼哼,金子是金子,都是‘六万两’整不错……可‘南宫燕’少爷,却比你多赚了‘两万五千二百四十两’银子!”
这一回,南宫东明如雷灌顶、无话可说。一两黄金,百两银。这‘八百零五’两黄金……约等于八万多两白银!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是他自己惺惺作态,要去掉‘八百零五’两黄金的;也是他自己,看不起‘南宫燕’凭自己本事,所赚的两万多两银子的。
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墨龙渊遥望城楼,抱拳道:“有请‘主审官’宣布结果吧!”
不知道是不是满身金饰反光的缘故,南宫乔木的面孔是蜡黄色的。
他憋了好久,直到一口气要憋没了,才为难地道:“胜者是……”
“是谁?”
“是南宫燕!”
起先,南宫燕还一脸茫然……
良久后,她的脸上才露出了安心落意的笑容!
直到现在为止,她半只肩膀的重担才算卸了下来。
她激动得手足无措、热泪夺眶而出,像个孩提似的和刘公公、海伯、龙木,以及所有帮她的人拥抱。当然,和墨龙渊……是多抱了一会儿、也抱得紧了许多。
“黄大哥!燕儿,燕儿我……”南宫燕几度哽咽,满腔的感激溢于言表。
“傻瓜,话都讲不力气了,就先别谢我了。”墨龙渊道,“你还是想一想,该如何处置这‘数典忘宗’的忤逆子孙吧!”
南宫燕折身望向南宫东明,见他面白如纸、神态犹如僵尸一样怕人……便善心大发,道:“从今日起,我南宫燕便是‘南宫商会’的会长,日后也将继承‘南宫世家’家主之位。东明兄,你我是本族兄弟,有血缘之亲。你若肯悔悟,我可以命你为……副会长!”
“副会长?”
“嗯……只要你痛改前非!”
“此事万万不可!”
话间,龙木抢道:“此人阴险歹毒,绝不能信任他!”
呸!还没等南宫燕讲话,那南宫东明的唾沫……就已经啐在前者那细嫩的脸颊上了。
旋即,他还当着一众岛主、领主的面,破口大骂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别拿‘副会长’这种形同虚设的职位,来当众羞辱我!”
南宫燕的眼窝,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唰唰地流出来。
她很想解释说‘我并不是侮辱你啊,我是真心实意,想与你修好!’。
可是,她毕竟年轻。她不知道——面对南宫东明这种人……就算是你把火热的心挖出来给他看,他都不会信你、也不会真心对你的!
“畜生!”
话音未落,只听嗙的一记!
一锤子结实的拳头,就砸在了南宫东明的脸颊上!
这愤恨难忍的人,正是墨龙渊。他这一拳,并没有催上灵气——只是单纯的、纯粹的爷们拳,为得……就是要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来给大家伙儿解气!
“你……你!”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东明气得面孔通红、连喘粗气。
他……恨不得将墨龙渊五马分尸、碎尸万段,脸都撕得烂掉!
可是他打不过,不敢啊!他娘东方莳见状,高喊道:“两位丹侍先生,他欺辱我儿,赶紧对付他呀!”
但那修、罗两位丹侍理也不理,如是耳聋嘴哑一般。毕竟,这‘夺位奸计’不成,‘南宫东明’已经失去利用价值——要替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讨回面子,简直是浪费气力!
“哇啊啊!!”
南宫东明恼羞成怒!
电光火石之间,他捏住了粮台先生的脖子、咔擦拧断!
血溅五步,人头溜溜滚动。染得半身鲜血的他……嘶吼着冲出了府城广场。在场众人,无不吓得退避三舍。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生怕下一个出气包……就是自己!
胜负已定,外围也开。
赢钱的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输钱的人……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无论如何,买到一柄‘黑曜铁剑’总是不会亏的。
南宫燕与龙木先行请辞,去‘金碧辉煌宫’报喜。而墨龙渊、铁狮子等一行人,则还在广场叙旧。
虽然周围的行商、百姓仍在背后指指点点,道什么‘南宫燕勾结蒙戈海盗’、‘墨龙渊也定不是正派人士’云云……可这丝毫影响不了黑龙面具下的黄泉,与铁狮子的畅谈。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忽有道莺歌燕语般的柔声,传音入密——“‘无相灭宗’的高手,竟会出现在咱们小小渊海……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呐!”
“你是谁?”
“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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