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乌托街惨案发生,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知道当年李家父母情况的人也都没有了。舅舅一家撇下他们偷偷搬走后,姐弟两个相依为命更无暇他顾了。
姐姐李乐早就对父母去世这件事想开了,生活的重心放在姐弟两个的学习和生活上。
弟弟李笑似乎还没有放下,想要进入泰百尔的研究所调查父母的病因。
这不是异想天开吗?单小溪这样想着。
但是她立刻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想到自己想要去二环找哥哥。那不是比李笑想做的更异想天开吗?
单小溪立马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评判李笑,只能硬挤出一点苦笑,啥也没敢说。
祥叔是长辈,不但认识李家父母,还是看着李家姐弟长大地,有资格数落李笑。
“后生仔,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父母在天上看着才放心。过了那么多年了,那边如果有问题,早就该爆出来了,还用等你去调查?”
李笑撇嘴:“泰百尔靠山厉害,警方根本不查他们。他们官官相护,有问题也被压下去了。”
祥叔瞪眼:“知道对方靠山厉害,还想去涉险,你是不是傻的?你这个样子,让我和你姐姐怎么放心?”
李笑一脸纠结,可见他也不是真傻,就是小孩子容易意气用事。
单小溪打圆场:“祥叔消消气,李笑也就是现在说说,不是还没考么。等明年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大家一起监督他,不让他报生物制药。专业不对口,泰百尔就不会雇佣他,他就只能老老实实过日子了。”
李笑的表情从纠结到委屈。
见他不再争辩,剩下三人嘻嘻哈哈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火锅开煮。
四人围着太阳能电磁炉,一一把爱吃的菜和肉放进锅里。
单小溪心里惦记着木籽棉,忍不住频频看向店门外。
晚饭吃到一半,木籽棉姗姗来迟。他带了一盒糕点给大家。
木籽棉的到来使气氛有点凝重,毕竟他有官方身份,而且他不几乎不怎么吃也不怎么说话。
除了单小溪,其他三人神情都有点不安,李家姐弟也不怎么说话了。
单小溪有意活跃气氛,但又顾忌着跟木籽棉伪装陌生人,起了几次话头见没人接也不敢说了。
只有祥叔絮叨不断。杂货店是他的地盘,他可能是想尽地主之谊。
木籽棉坐下来不到十分钟就告辞了。除了单小溪有点不舍,其他三人都松了口气。
晚上回到自己房间,单小溪练了一会儿基本功,洗完澡换上睡衣又静不下心来,于是拿了一些零食敲响隔壁房门。
木籽棉打开门,身上也穿着睡衣,头发还滴着水珠,看样子也是刚洗完澡。
单小溪晃晃手里的袋子:“看你晚饭没怎么吃,拿点零食给你。”
木籽棉没接零食,但把单小溪让进了屋。
“你来地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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