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关,轻推开就能进去。
再往里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削瘦有力的妇人,穿着发黄卷边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根像是随手拾来的脏木棍,五官平凡却目露凶光,嘴里还时不时咒骂着什么。
大约是太过投入,并没有察觉到辛幼慈已经进来了。
她也有意避开那个妇人。
等走到月光照的更亮的地方,辛幼慈才看清那妇人对着咒骂的对象。
赫然就是黑小孩。
她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然而那妇人似乎是不解气,边骂着还边挥舞手上的木棍,毫不留情的朝他抡下去。
“贱人!什么东西……娘嬉皮的敢跟我耍威风,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是个没用的蠢货……我@#¥#!¥%#¥%@#”
恶毒难听的话一句一句的,层出不穷,像是不要钱还免费送的狗皮膏药一样。
辛幼慈越听越迷惑,不知道她到底在骂谁。
瘫躺在地上的黑小孩显然就放松多了,那些辛幼慈听着心里都会一紧的棍子打下来,他不仅一副不反抗不动手的淡定模样,唇角甚至还有一抹诡异的笑容。
眼神隐隐的光芒却透露了他内心的疯狂。
黑小孩睫毛下垂,暗唾这棍子若打的重一点就好了,偏生又不会死。他有些纠结到底是等她打完了去看小病秧子呢,还是再刺激刺激她去死呢。
真是难选啊。
可他哪个都不想放弃。
若真是死了,怎么也要拉着小病秧子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