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木杳在辛幼慈甫一落锁的那一刻就察觉到她出去了。
此时他手里还抱着将将能入怀的草药,想出去和她一起在院子里整理。
木杳犹豫了一瞬,在扔掉草药去找辛幼慈和乖乖在家处理草药的选择中,选择了后者。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只是忽然想起了昨天被她训斥的那一幕。
他机械的抱着草药去了院子里,盯了一会儿辛幼慈平常看书的座位,走过去坐了下来。
许是她不在的原因,又或是心里堵着一口气,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草药的处理也越发利落。
两个小时后,所有的草药全都被他处理好了。
看着处理完全的草药,木杳的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满足和愉悦感。
辛幼慈平时都是天黑前才收摊回家,而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小时。
小病秧子让他做的事情他都做完了,现在去找她,一定没有问题。
至于大门外已经落了锁,那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想出去,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出去。
门是铁的,而且外面落了大笨锁,想来是撞不开的。
他记的厢房有一个高窗户,钻出去就直接是房子外面了。
木杳随便找了个凳子踏上去,这窗户应该是常年不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他费了好大劲,险些从凳子上跌下去,才把窗户开了个小缝。
没有过多犹豫,木杳想也不想的就跳出去了。
虽然只是一层的一个窗户,但还是给他的身体不小的冲击力。
木杳没有管身上的疼痛,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朝着辛幼慈开摊诊脉的那条小巷走去。
就在走到隔着一条街的时候,木杳停下了脚步。
他做事从来随心所欲,却在这一刻不敢上前。
按着自己的胸口,木杳也不懂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告诉他,别去,别去。
为什么别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