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外面有陈留的官兵!”
“壮士安心,我去打发了官兵就回来,不必担心,琮乃汉室宗亲,家父乃北军中候刘表,当世大儒,琮岂会言而无信!”
刘琮见典韦一听官兵就有些戒备,也是安抚,典韦见刘琮自报家门了,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虽然汉末,但是大汉宗亲依然是有极高的影响力。
“汝乃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我乃是陈留县尉,近日发现你等可曾发现有画中之逃犯?若是包庇逃犯可是重罪!”
“放肆,你可污蔑大汉宗亲是何罪!”
“不知阁下是何人?”
“我家公子乃大汉宗亲,当今太中大夫,北军中候刘表大人之子!”
刘琮冷冷看了陈留县尉一眼,不再说话,而那县尉也有些举棋不定,之前不敢直接上来就搜的原因就是队伍人数庞大,护卫便有近百人,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不知公子可有见过此逃犯?”
“刘郃,有没有见过!”
“回公子,没有!”
“你听到了,没有,还不让开!”
县尉有些举棋不定,即便是搜到了,对于刘琮这种公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反而得罪了刘表这种大人物,对于刘表来说,碾死他这样一个陈留县尉易如反掌。
“让开!”
“大人,明明就!”
“我说让开,听到没!”
“诺!”
刘琮看了看这个陈留县尉一眼,不再说什么,这种事情刘琮想要保典韦的办法有太多了,县尉也明白此事的难度。
“大人,就这么放弃了?”
“还能怎么办?即便是郡守大人碰到此事办法也不多,你们不懂,刘表不仅仅北军中候,而且是当世大儒,在士林有很大的影响力!而且又是汉室宗亲,若是发生冲突,事情便不是陈留郡能处理的!”
若想处置大汉宗亲,得上报宗正寺,这中间的麻烦就大了,一来一去,凭借刘表的影响力搞不好要把自己都折了进去,县尉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取舍。
“典壮士,令堂如今还在己吾?”
“嗯,不少官兵盯着,因此我也不敢回己吾县!”
“这样吧,我身边还缺少护卫,若是典壮士不弃,便为我护卫,至于官府追捕之事不必担心,令堂等我到了高平县也会派人去接过来!”
“若公子真能将典韦之母亲接过来,典韦感激不尽,愿效忠公子!”
“如此甚好,放心,此事不难!”
刘琮也是非常高兴,典韦也非常高兴,首先在刘琮手下,首先不用担心被追捕,其次能孝敬自己母亲,再次刘琮乃大汉宗亲,其父又是朝廷重臣,当世大儒,前途不可限量。
“公子,前面陈留郡守过来拜访!”
陈留郡守张邈,陈留名士,八厨之一,厨者,能以财救人,说明着家伙钱多,结交了许多豪侠之士,袁绍,曹操都是他的朋友。
“刘某路过此地,劳烦太守亲自拜访,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某听闻雒阳神童路过,特来相见,昔日令堂曾与我也有一面之交,令堂之风采邈依然记得!”
刘表比曹操他们都算是大一辈的,刘表比曹操大了13岁。刘表极早成名,早年便参与太学生运动,与卢植,蔡邕等人都平辈论之。
“些许虚名,都是他人夸赞,不能当真!”
“刘公子可是回高平县?”
“正是,今日父亲梦到先祖,但公务缠身,便让小子回去祭祖!顺便修缮一下祠堂!”
刘琮的祖上是鲁恭王,汉景帝的儿子,张邈一听也明白了,便不在问下去了,也没法问下去了,难道问到底是梦到哪个先祖?是高皇帝还是文皇帝?
“前几日,手下人与公子产生了些误会,因为特来赔罪!”
“太守大人就言重了,既然太守大人说了是误会,那刘某又岂会怪罪!太守大人多虑了!”
“典韦之事,本太守也听闻了,乃误传,并非典韦杀之,因此已经责罚过手下小吏!”
刘琮一听就明白了,张邈过来送人情的,张邈此人野心不小,为何会原意放下身段来见刘琮,为的是人脉,张邈与曹操,袁绍都算是发小。
不过曹操,袁绍都家世比张邈要强,袁绍不用说了,四世三公之后,曹操虽然家世不如袁绍,但是比张邈强,曹操其父虽然靠贿赂,但是也做到了三公之位。
而张邈在朝廷并没有门路,到了郡守再想往上,那需要在朝中有人,单独靠钱财是没用的。曹嵩虽然是买的三公,但是曹嵩本来就是大长秋曹腾的养子,门路还是有的。
“一路上就听百姓称赞张太守为官清廉,治理有方,刘琮待到高平县之后向父亲回信,定然会在父亲面前举荐太守!”
张邈虽然没有门路,但是消息比一般人还是灵通的,刘表虽然只是太中大夫兼领北军中候,但是刘府的生意利润大部分都给了当今天子,乃天子面前的红人。
“治理地方,造福一方百姓乃张某之本分,今日公子路过返乡,张某也当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