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辅与熊吉在刘泌府中登记,并且完成了刘泌旗下土地的丈量,而长沙城的另外一大家族,桓家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桓老,念在桓家昔日为朝廷做出巨大贡献,第一次就不处罚了,但是赋税补交三年,限期一天内补交,不知道桓老是否有异议?”
“糜太守,是否能宽限几天?老夫也好筹措资金!”
“桓老,明人不说暗话,桓家的清楚你比我更清楚,三年的赋税补交对于桓家不过是九牛一毛,何须筹措!否则只能依法处理!”
“糜太守,你不要欺人太甚!”
糜竺冷冷的看了一眼桓家的其他人,欺人太甚?这些人似乎搞错了,是他们违反朝廷律法在前,如今对他们宽大处理居然还认为是朝廷欺人太甚!
“明日若是没有见到补交的赋税,本官依法处理,告辞!”
糜竺压根就不给桓超最后的表态,而桓家人则怒目相视,桓家可不是刘泌,他们不是大汉宗亲,可没有各种税收减免的政策。
桓家少报了八百多家奴,三年的赋税就是近60万钱,同时瞒报了土地一千五百余亩,三年需要补交近1100斛粮食。
“如今什么情况?”
“刘家同样被登记丈量了,不仅仅是刘家,一日之内,临湘县内的大家族都被登记了,其中吴家,张家,文家,韩家都已经补交了赋税!”
“交吧,如今情况很明显了,若是不交,还能怎么样?不要指望襄阳世家,他们如今和刘表父子在同一艘船上,不会理会我们的!”
“父亲,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日后长沙郡其他世家会怎么看我们,日后定然是以糜竺这贱商马首是瞻!”
“住嘴!你给我听好了,糜竺如今是朝廷任命的长沙郡太守,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再有什么事情,桓家也救不了你!”
桓超对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骂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怎么还不明白,人都说三十而立,自己这个儿子都快四十了还如此口无遮拦!
“明日老夫亲自去交钱!从今日起,各房例钱减三成!”
桓超做了决定,其他人则是一片哀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平日大手大脚惯了,如今要减少三成,这对他们来说非常痛苦。
刘表父子清查土地与人口这个并不是为了抓人,或者是惩罚某个家族,而是加强管理,改变这种集体逃税的情况,同时能增加官府收入。
按照目前的估计,临湘县清查完毕基本能获得的粮食就多达两万斛,钱一千五百多万,如果长沙郡清查完毕,最少能获得五千万钱,以及最少十万斛的粮食,这些钱粮能做许多事情。
襄阳。
“主公,长沙郡糜竺送来的公文。”
“子仲这事做的不错,你认为今年哪个郡适合减免更役?”
刘表看了看别驾刘阖递过来的公文,长沙郡的清查共获得钱6200万,粮食十六万斛,刘表一看都吓了一跳。
“主公可免除上庸郡的更役,吸引司隶地区的一些百姓来上庸,其次对章陵郡以及长沙郡都施行减免,此二郡的更役减免为以往的一半!并且发文说明情况,未来荆州各郡都会逐步减免,直到完全取消!”
刘表点头认同,如今襄阳的财政是不错,但是暂时还没有能力完全减免掉更役,之前免除江夏,武陵是因为这两个地方人少,同时也为了吸引人前往这两个地方落户。
“江夏情况如何?”
“江夏的情况目前还是不错的,李通率领新军入江夏之后,不少山匪,黄巾皆下山而降,而且自从主公免除江夏郡的更役之后,豫章,九江,汝南不少百姓涌入江夏,今年江夏人口新增一万户!
不过黄祖将军在政务方面有些短板,最好派一个合适的去辅佐,协助黄祖将军处理政务,虽然吸引人过来了,但是也要有相应的措施留住人!况且明年开春之后采用占城稻耕种,更需要一个精通农业的人辅佐。”
刘表沉吟了一下,派人去协助黄祖,需要一个适合的人选,不仅仅是有治理地方的能力,而且最好是铁面无私的这类人,因此襄阳世家都不在考虑范围。
“别驾以为公悌如何?”
傅巽(xun),北地郡人,目前在荆州避难,西汉义阳候傅介子的后人,刘阖思虑了一下,并不认同。
“主公,公悌虽才华出众,但是治理地方能力尚缺,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益阳县令伊籍,此人治理地方能力出众,而且精通律法,又非荆州本土人士,也定能铁面无私!”
刘表沉吟了一下,伊籍的才能他也是认可,益阳一地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百姓生活也开始好转,治安更是大为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