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也会移植机械手臂的。”
这是他的直觉判断。
“被他抢了,只有这么一支。”商见曜很是悲愤地指了指龙悦红。
他表现出了不加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孟夏彻底相信龙悦红是主动申请移植的了。
又聊了几句,商见曜环顾了一圈,没看见某道熟悉的人影,于是开口问道:
“老陈呢?”
私下里他们叫本楼层活动中心主管陈贤宇更多是老陈,当面则以陈爷爷为主。
孟夏的表情变化了几下,有些沉重地回答道:
“八月初的时候,公司爆发了一波‘无心病’,陈爷爷不幸被感染了。”
“啊”龙悦红一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才出去几个月,就物是人非了?
商见曜同样沉默了下来,而活动中心的人们或打着牌,或聊着天,或讨论周末要不要组织一次舞会,很是热闹。
原本觉得这种闲散惬意的感觉非常美好的龙悦红突然有点坐不住了。
他对孟夏道:
“我和商见曜先走了,他还饿着呢。”
“拜拜。”孟夏摆了摆手。
用储备的罐头和龙悦红家的挂面自制了一大碗红烧牛肉面并吃了个精光后,商见曜洗洗漱漱,上了睡床。
他又一次进入了“心灵走廊”。
他一分为十,打量起周围,发现门牌号的分布情况和之前是一样的,没有变化。
沿着原本的路线,商见曜们往走廊一侧行去。
没过多久,他来到了“1215”号房间附近。
他这次打算深入一点,搜集更多的异常情况,方便之后做准备。
十眼望去,商见曜们的目光同时凝固了。
他们记忆中的位置,金色的门牌号是:
“1235”
“变了?”戴猎鹿帽的商见曜默然片刻道。
“其他门牌号都没有变化。”懦弱胆小的那个商见曜提醒起“同僚”。
商见曜民主协商会的同僚。
诚实的商见曜皱起了眉头:
“这就怪了。
“难道‘1215’号房间也有一些古怪?它属于可以移动的类型,很难再次进入?”
“不好说不好说。”披着红色袈裟的半人半机器商见曜摇了摇头。
十个商见曜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一阵,始终无法得出有效的解释,只能等待审查结束之后,询问梅寿安有没有见过周围房间门牌号出现变化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通往647层的电梯内。
龙悦红望着液晶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沉默了好一阵道:
“每年是不是都至少会有一次‘无心病’疫情?”
他指的是“盘古生物”内部。
“我们记忆中是这样。”商见曜抬手摩挲起下巴。
虽然之前很多次“无心病”并没有爆发在他们居住的495层,但听到相应广播的大人们总会有些惶恐,下意识减少去活动中心聚集的次数,所以当时年纪不大的他们也有感觉,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去年是深秋,还有‘生命祭礼’教团的人掺合今年是八月初”龙悦红试图寻找这两次疫情间的关联。
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如果“无心病”疫情的规律有那么容易被发现,早就被研究人员找到了!
这时,手放在下巴处的商见曜“咦”了一声:
“八月初不是你动手术的时间吗?”
最初城的动乱就发生在八月初。
“这能有什么关联?”龙悦红觉得只是单纯的巧合。
他认为商见曜更多是想开自己的玩笑,说自己的重伤引发了公司内部的“无心病”疫情。
来到647层,进了14号房间,商见曜直接对已经抵达的蒋白棉嚷嚷道:
“大白,你查一下公
司八月份那次疫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的。”
蒋白棉磨了磨牙齿:
“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大白是她自己取的外号,并要求组员们使用,但每次商见曜这么喊,都给她一种欠揍感。
“你猜?”商见曜饶有兴致地回应。
蒋白棉横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使用电脑,进入内网,在权限范围里翻了翻相应的新闻。
她边看边说道:
“第一例在八月七号上午,八点半到十点半之间,因为发现的比较晚,时间点无法精确
“结束是在八月十三日”
说到这里,蒋白棉一下顿住,皱起了眉头。
突然,她抬起脑袋,望向了商见曜和龙悦红。
犹豫了一下,蒋白棉沉声说道:
“八月七日是最初城动乱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