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若无其事地帮夜徇添茶,夜徇这时才看见了他左手尾指上的银色护指,看起来倒挺别致。
夜徇道:“一看你就是跟你爹浸淫太久了,也学会了卖弄风雅这一套。
手指上戴这么个玩意儿,除了花哨,还能有什么用?”
说着他顺手就把苏羡尾指上的护指给摘了下来,本是想仔细观摩把玩一番。
然而下一刻,当夜徇目光接触到苏羡残缺的尾指断面时,显然没料到,吃了一惊。
夜徇问:“怎么回事?
你这是怎么弄的?”
苏羡自己翘了翘半截尾指,淡看了两眼,伸手把护指拿了回来重新戴上,道:“倒不是一无是处,除了花哨,还能遮丑。”
见夜徇十分关心他怎么弄的,苏羡就几句给他讲了一下,他玩刀子的时候不小心给切没了。
夜徇显然不信:“你玩刀不小心切到自己?
要切你也只会切到别人好吗?”
可是夜徇就是问再多,也显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后来又去问过其他人,口径和苏羡是一致的。
后来夜徇就没扭着这话题不放了,道:“既然是叫我来跟你玩的,总得有点玩头。
骑马、遛狗、斗鸡,只要是你能想出来的,我都跟你玩。”
苏羡看着他道:“怎么听起来像在同情我?”
夜徇嗤道:“我同情你作甚。
照你的性子,你会白白断根手指?
说吧你想玩什么?”
苏羡道:“对我来说,除了学习以外的时间都算玩。”
夜徇道:“所以你所说的找我玩就是找我来坐坐?”
苏羡没有否认。
夜徇往座椅上一摊,道:“苏羡,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孩子十分不解风情?”
苏羡道:“我娘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