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说。
还真有啊……我皱起鼻子,心说怕不是要跟我说回组织的事情。这码事我还得好好考虑,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他才好。
结果乔鲁诺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呃——”我说,“我们继续聊组织的事情吧。”
他又开始拿控诉的眼神看我。我别过头,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安平,我完全有理由控告你对我进行了性骚扰。”乔鲁诺在一旁平静地说道。
…好、好狠一男的!
我转回头,对他比了一个中指:“那我就塞钱给法官,让他判你诬告。然后把你抓起来跟三百斤的大胖子关在一起。”
我说着还“嘿嘿”地冷笑了两下,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电影里的坏巫婆,一边伸出手指着乔鲁诺的脸,缓慢地画了一个圈:“你这样好看的小家伙,在监狱里可是很吃香的哦…?”
“……”乔鲁诺竟然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明显被我震惊到的表情,“他们都教了你什么?”
我心说比安奇教过我可以爬法官的床……那提诺还教了我怎么样更爽,但这种事情我是死也不会告诉他的。所以我只是眯起眼睛,掐着十分阴冷的语调说:“GIOGIO,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安平清了,是钮钴禄·清!”
“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乔鲁诺喃喃,“会跟你认真讨论的我真是个笨蛋……”
把乔鲁诺送出门外之后,我就揪着头发,在床上边打滚边哀嚎了起来。
真是烦死了!明明我还只有十五岁而已,为什么要考虑这些事情啊!这完全就是早恋吧,早恋!
……可恶,我自己都觉得想着这种事情的自己好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总之,先把这些放一放吧……就算乔鲁诺这么说了,目前我也什么都做不了。毕竟选组又不是抓娃娃机,想挑哪个就哪个嘛……
老实说,比起那些上不上/床的事情,他说的所谓我手指上有////的味道,更让我感到在意。
如果他们真的在吸/////的话,所有人都穿了白色衣服,和那些奇怪的表现就情有可原了。
要不是这件衣服还要当作戏服,真想扔掉算了……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浴室的浴缸里。
手脚好像都失去了知觉,身体瘫软着,像是失去了对□□的掌控权一样。我十分艰难地挤出了一声呻/吟,脸向上仰了仰,这才觉得感知逐渐回归到身上,浑身发起冷来。尤其是手腕,几乎像是被冰冻了一样。
然而两秒过后,我意识到那并不是错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左手已经伸出了浴缸外,腕间缠着层叠的黑色绷带,上面覆盖了一层红色的薄冰,已经有些融化了,向下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这是怎么回事……
大脑昏昏沉沉的。我抓住墙壁上的扶手,企图让自己坐起来。结果只一动弹,就是一阵剧烈的晕眩。
在天旋地转中,我听见手机铃声疯狂地响起来。同时,有人砰砰地敲——不,砸着门,高声叫喊我的名字。
我缓了一会儿,才勉强有了些力气,让自己可以摸到地板上的手机。它的边缘多了几条裂痕,显然是从哪里摔下去的。
可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像是跳过了一段剧情一样,究竟这是什么情况啊?
来电已经被自动挂断了。我摁亮屏幕,上面显示出十多条未接来电和信息来。最上方的来自叔叔,他给我打了七个电话,最近一条消息满是感叹号,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辨认出写了什么。
[阿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要做傻事啊!!!]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啊……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吧。
我习惯他日常耍宝,没有立刻理他,而是撑着浴缸的两边让自己慢慢坐了起来。用力时,左腕泛出了撕裂般的疼痛,我闷哼了一声,这才发现手腕上的冰已经全化了,红色的液体从绷带下洇了出来。
“……”
我低下头,在模糊的视野中看见浴缸中浮沉着暗红色的鲜血,仿佛丝带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