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由于唐皓凯中途打扰,尹天枢总是觉得意犹未尽,如今再无他人,自然想再一试。
只是他这才第二次亲吻,没什么经验,过于急切总是磕磕碰碰,被韩莹雪挣扎着推开。
血气方刚的少年喘着粗气,满脸不解,缱绻悸动如此美好,他不明白少女为什么看上去似乎不太喜欢。
韩莹雪看着平时稳重端方的尹大监院,此刻罕见地露出少年人才有的懵懂神态,心中一阵好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只能强忍着,上前一步环住少年的劲腰,将头埋在他胸前,柔声说道:“你是属狗的吗?咬得人家好疼。”
少年瞬间明白原来是自己经验不足又急躁,弄疼了佳人,心中微微懊恼,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会弄疼你,许是日久未练了有些生疏。”
“日久未练?”韩莹雪自尹天枢胸前抬起头,柳眉一挑,怒道:“你是跟哪个练过?说,是不是你府中的那些什么通房婢女们?”
其实她这怒是假怒,她早就听哥哥说尹家管教严谨,不似其它人家的少爷十四五岁便给安排通房,尹天枢身边非但没有通房侍妾,连伺候的丫鬟也不许近身。
虽然她明白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有股子急于成为大人的心思,无论是什么事都喜欢将自己说得很有经验,但若是她丝毫不计较,日后便会让对方误认为她大方,在宴席交际中难免有恃无恐,所以这“飞醋”她必须吃,还要时常吃。
一来显示自己对他的重视,二来也让他心里有所忌惮。
果然,她话音刚落,便见少年眉头紧拧,“莫要气我,我是说那日之后你我就未曾见面,所以才会急了些。”
“真的?”韩莹雪唇角带笑,纤细的手指似无意似有意地在少年纤瘦却并不单薄的胸膛上画圈。
尹天枢被勾得心里痒的要命,一把将她的柔荑握住,递到唇边轻吻,“那是自然,我从小到大便只和你一人如此亲近,家里的丫鬟们连我的院门都未曾进过,哪里有什么通房的?”
醋要吃得恰到好处,尺寸拿捏对了便是闺房情趣,过了就成了妒妇,反而失了可爱。
于是韩莹雪抽回自己的手,缓缓揽住少年的脖颈,凑近他的耳旁,娇声道:“既然许久未练,那便好好练练。”
说完,她仰着头将红唇递了过去,本就心痒难耐的尹天枢见她居然如此主动,立刻激动得又要冒进,这次却被少女给无声制止了……
少年浑身不由自主微微颤抖,搂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却忍着任由少女勾缠,强压心神细心学习。
那轻柔相触不似他主动时激烈,却如同香茗细品,别有一番风味。
好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少年一把将韩莹雪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让她听着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认真道:“皇天在上,只要这声音还在,我尹天枢心中便只有你韩莹雪一人,死生不负。”
“不单是心里,我要你身边也只有我一人。”怀中少女娇媚而笑。
“真霸道!”少年也爽朗一笑,又用力紧了紧手臂,“好,我发誓,从此以后我心里、眼里、身边都只有你一人。”
端午节这天敬武院放假,并破例可在第二日再回院中,于是这天一早韩莹雪便和哥哥一同回了租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