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天点头,没有否认。
曹冠霖眸光中似是闪烁着别样光芒,他紧盯着门外悬崖,心中隐隐有了个惊人猜想。
不只是曹冠霖,其他一些较为聪明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外面悬崖其实都是假象吧”有人小声道;“要不然怎么会听到响声呢。”
这是最为有利证据。
“我们不需要再投票了,完全可以从车门那里离开。”中年男人拍大腿,十分激动道。
“可是万一那个声音是假呢”又有人提出疑点,“说不准目就是为了骗我们出去。
中年男人瞬间呆住,哑火了。
因为对方说还挺有道理。
一时之间玩家们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本能看向曹冠霖。
曹冠霖眯着眼打量着夏乐天,许久后才道“你是怎么想到”
夏乐天笑了笑,“不知道,只是感觉终点并不是生路,甚至很有可能是死路,刚刚那个声音让我更加肯定外面一切是幻觉。”
曹冠霖不知在想什么,忽地沉默了下来。
反倒是其他人忍不住问夏乐天,“如果外面都是假,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现在可以下车,不需要再投票了”
夏乐天并不敢肯定,“事实上我也不太肯定,再等等看吧。”
毕竟光凭借这点线索,并不能百分百肯定事实,在经历过几次游戏后,夏乐天已经学会了谨慎两个字。
其他人眼中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在一阵沉默过后,有人按捺不住提议道“实在不行话,我们可以试着让其中一个人下车,这样不就知道外面悬崖到底是真是假了吗”
如果外面确是幻象,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从车门那里离开这辆公交车了。
“这个办法好,可问题是谁下去万一外面真是悬崖那可是要死人。”有人立刻答道。
说来说去还是要死人。所有玩家又一次沉默下来,自认为抱了大腿黄毛不断打量着每个人,眼里不自觉透出狠厉,让所有人心生警惕。
一时之间,气氛竟然比起之前还要更加紧张起来。
家庭妇女急忙忙缩在角落里,此时她已经称得上是孤助无援,她上次能成功杀死那个男人完全靠就是偷袭。
可现在,所有人都对她无比防备,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倒霉者。
她明白,自己偷袭计划已经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了。
也许下一次投票需要被推出去人,就是会她了。
她在这一刻居然感觉不到任何恐惧,反而无比冷静。
夏乐天无暇顾及这些人小心思,而是思考着关于悬崖幻象问题。
生路,真和那道门有关系吗
外面悬崖幻象,到底是真是假。
他应该相信耳朵听到声音,还是应该相信肉眼看到真相呢
那个青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小声问“你怎么会想到外面有问题”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夏乐天收回思绪,微微偏头看着青年,格外耐心解释道“游戏要求里只提到了需要投票,才能抵达终点,但是从来都没有明确告诉我们,终点站就是我们能下车时候。”
青年听得很认真。
车内其他人也不自觉支起耳朵偷听起来。
夏乐天像是没注意到那些人在偷听,耐心解释道“如果说只要投票就能让公交车继续行驶,你不觉得公交车开车门行为,有点多余了么”
青年闻言,有些不解道“这并不多余啊,公交车只要到站肯定要开车门,不然车里人怎么下车”
话音戛然而止,青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快速道“我明白你意思了,这辆车到站就会开车门行为,目就是为了提示我们可以下车”
夏乐天道“并不全是这个意思,这辆车不能用现实世界常理来推断,公交车没有司机却能正常行驶,那为什么还要用常理判定车门到站就必须要开车门呢”
青年喃喃道“所以车门开启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
其他人听完后,纷纷露出恍然神色,眸光不自觉落到那扇车门。
但事实上,夏乐天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办法解决。
那就是如何让玩家们执行投票这一环节,但是却又要保证所有玩家无一死亡。
似乎除了平局办法之外,再无其他法。
或者说,他亲手断送掉了平局这个唯一毫无伤亡办法。
夏乐天心情莫名沉重起来,他当时不应该轻易将这个办法使用出来。
十分钟时间又到了。
行驶车又一次停止,熟悉女声再次提醒所有玩家立刻开始投票。
所有玩家心情越发沉重,每个人都下意识防备着其他人,除了曹冠霖三人小团队仍旧还在抱团,神色也没有其他玩家那么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男玩家嗓音发干道“我们是不是该投票了”
但问题是,该投谁
事实上,每个人心里都已经有了人选,那就是主动杀过人家庭妇女。
但家庭妇女之前为了自保做出杀人举动,已经让所有玩家心生防备,若是非要死一个玩家,那么那个玩家一定是家庭妇女。
但问题是,他们投完票后,鬼就会立刻杀死她,到时候车门开启,届时又该由谁来下车测试外面到底是不是幻象呢